刁难
容安眉毛竖起来,太子先一步斥道:“别人怎么做妻子关你什么事?你cào什么心?你若在多事,我今后再也不带你出宫。”

  容安撅着嘴悻悻不说话了。

  明衡太子询问王太医:“尚书大人呢?”

  王太医连忙道:“在针灸厅。”

  明衡太子往针灸厅去,楚谣也陪着去,她这会儿去将寇凛喊出来也没用,寇凛叫她来是求她爹的。

  然而到了针灸厅里,一见她爹那惨白yīn沉的脸sè,楚谣这心里直打鼓。

  再看她爹起身给太子行礼,若不是被两个太医及时扶住,便要摔倒的模样,更是吃了一惊。

  坐下时,额头布满汗珠子,可见有多疼。

  楚谣这才知道她爹这腿被踹的有多重,一面心疼一面气恼,实在是不知轻重。

  明衡太子探望过楚修宁之后,准备出去时,又看向楚箫道:“阿箫,你出来下,我有事儿想和你说。”

  楚箫置若罔闻,站着不动。

  楚修宁轻咳一声:“殿下在与你说话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楚箫只能苦着脸随明衡太子出门去。也不知要去哪里,一路上他不说话,明衡太子也不吭声。

  这让楚箫觉得奇怪,从前见到太子,自己若摆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,太子就会不停追问原因。

  什么“你心情不好?”、“我惹你生气了?”、“你不要不理我啊……”

  楚箫总是烦的不轻,可今日的太子瞧着十分反常,有种粘人的小pì孩子忽然长大了的感觉。

  想想也是,他与太子三年没见过了。

  随太子去了处静谧的回廊,崔辰在远处守着,楚箫问道:“太子找我有事?”

  明衡看他一眼,又转头看向远处屋檐下的冰溜子:“阿箫,上次在定国公府……我不是晕过去了么……也不知怎么了,迷迷糊糊,和太子妃睡了一夜……”

  他怀疑是定国公府的人给他下了药。

  楚箫一时没听明白,心道你和你媳妇睡了一夜,和我说什么?

  却见明衡太子欲言又止:“这阵子我又试了试,原来,我是可以睡女人的。”

  *

  针灸厅里,楚谣扶着腿走去楚修宁身边。

  “你不用来替他说好话。”楚修宁示意太医先出去,看也不看楚谣一眼,“今日这事儿,即使我抓他上殿,弹劾他意图行刺我,他也是逃不过的。”

  “可您心里清楚,他是真的去救您的。不然您也不会从刀剑和夜行衣上看出端倪。”楚谣从袖中拿出帕子,帮他擦擦额头不断渗出的汗,语气凝重,“而且爹,您抓不到他的把柄,倘若我劝不动您,他会真给自己一剑。”

  楚修宁不做反应,微微靠在圈椅上,伤了的左腿被太医固定在一个铁架子上。

  楚谣收了帕子,默默道:“您也是知道他对人对己有多狠,毕竟救了您,您也不想bī着他自残,才让小舅舅和他僵着,等着我来,给大家一个台阶下。”

  楚修宁紧紧抿着chún,捏起拳头在桌面砸了一下,神sè冷肃:“阿谣,我现在是真后悔将你嫁给他!你当他明知道有危险,还带着你哥的原因?”

  楚谣自然知道,是想让哥哥晕血晕过去,她从哥哥身体醒来,恰好能看到他替她爹挡刀子。

  这样一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