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米
道:“顺便问一问情况。”

  段小江道了声“可以”:“但是夫人,属下有句话不得不说。”

  楚谣理解:“你想说若是情况危险,你不会chā手。”

  段小江讪讪道:“因为属下必须以夫人的安全为主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的。”楚谣嘱咐道,“尽力而为,无需勉qiáng。”

  能救则救,不能救总不能把自己搭进去。

  虞清会谅解的。

  留下姜行保护楚谣,段小江离开客栈。

  姜行撩着额前湿漉漉的头发,笑着道:“夫人,寇大人给我金子,只让我背着您,保护您,这些事儿按规矩不归我管。”

  楚谣也不多说,她斗篷下有个夹层,里头装着一沓金票和银票,是寇凛出发前塞进去的,让她路上有需要时拿出来用。

  他一直也没拿出来过,这会儿取出来,姜行一双眼睛都看直了。她轻若无骨,背着并不吃力,现在才知道,自己这一路竟背了座金山。

  楚谣抽出一张面额最小的银票:“这是刚才探听消息的酬劳。”

  “夫人真是爽快人。”姜行连忙将这一百两银票收下,听明白了她的意思,稍后再做事的话还有酬劳,“不过,您就不怕我顺手把您给打劫了?”

  楚谣将一沓票据重新收回去,笑道:“姜公子极是厌恶朝廷中人,肯赚我夫君的钱,也是因为在诏狱里被打怕了,我是很放心的。”

  姜行嘴角一抽,将身子转去一边不说话了。

  两刻钟过后,天sè逐渐转入傍晚,bào雨依旧倾盆,段小江归来。

  楚谣迫不及待的问:“怎么样?”

  段小江沉沉道:“夫人,虞家这次是摊上大麻烦了。”

  楚谣蹙起眉,段小江常年跟在寇凛身边做事,能被他称之为“大麻烦”,这麻烦程度可想而知。

  段小江道:“这孟小姐在金华府爱慕者众多,其中就有浙江布政使司内的一个经历姚冲,这姚冲在知府酒席上与人说起孟小姐,言语轻浮了些,恰好孟小姐还未满十六岁的弟弟在场,与姚冲发生争执,那小子武将世家出身,兼之年轻气盛,失手将姚冲打死了,随后打伤官府衙役逃走,不知所踪。如今孟指挥使已被浙江巡抚停职软禁,各类弹劾的折子正往京中送去,孟指挥使怕稍后局势难以掌控,才将女儿送去福建。”

  楚谣稍稍有些不解,先前楚箫被冤枉谋害永平伯世子,她父亲也被弹劾教子无方,纵子行凶。

  但尚未弹劾,就将一省都指挥使停职软禁?

  “夫人,您别看姚冲只是个从六品的经历。”段小江解释道,“他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姚耿的亲侄子。”

  楚谣微惊,经过阉党祸乱之后,东厂被废除,圣上打压宦官打压的厉害,但总有那么几个宦官深得圣心,就比如说这位姚公公。陪着圣上走过了四十几年岁月,平素里安分守己,不掺合任何争斗。

  她又问:“孟小姐可知虞总兵出了什么事?”

  段小江道:“她也不清楚。”

  楚谣几乎不用多想,孟小公子打死姚公公侄子这事儿,不可能是意外,背后定有人设计。

  先前虞清就说有人私下里弹劾她父亲拥兵自重,惹得圣上忌惮,才会进京给袁首辅送礼的。

  现在这股势力正式朝虞家下手了,八成是想拿下沿海的军政控制权。不是袁首辅,也不是她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