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审
  自审

  疯子, 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!

  随着越来越多的奴隶倒下, 触目惊心满地血红, 楚箫即使还能保持着清醒, 但他双手抖的厉害, 嘴chún麻木, 整个人还在活动, 却犹如一具行尸走肉。

  他的箭在拦截金鸩时射的越来越偏,甚至射中了一个奴隶的肩膀。

  楚箫的jīng神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,便在此时, 他脑子似是开了窍,忽然意识到金鸩并不是在以杀人为乐,他是想帮自己克服晕血症!

  这些奴隶应该不是沿海渔民, 不然为何要用黑布袋套住他们的头?

  是倭寇, 肯定是倭寇!

  因为不少东瀛武士的发型十分奇怪,有的将中间剃秃, 只留有两边。有的只中间蓄发, 两边剃秃, 与大梁人之间很容易区分!

  想到这里时, 楚箫紧绷的神经旋即就松懈了下来,看向金鸩的目光没了怒意, 反而多了一分感激, 手里的“弓”啪嗒落地, 人也晕了过去。

  身后捧着箭筒的仆从立刻接住了他,另有两个仆从搬来了藤椅, 将他放在藤椅上。

  金鸩扔了弓:“拿酒!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金鸩带着楚箫出门之前,就嘱咐楚谣在床上躺好了,因为随时都可能陷入昏厥。

  楚谣从哥哥身体里醒来时只嗅到血腥味,并没有看到血腥的场景。

  因为藤椅背对着靶场,且那数百戎装护从以盾牌将靶场和射箭台之间隔绝开。

  楚谣知道金鸩要帮哥哥克服晕血症,但却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手段,但她知道这手段一定极端恐怖,因为她感受到楚箫所遭受到恐慌。

  手脚不听使唤,一直在颤抖,她目望面前双手掐腰看着自己的男人,想要开口喊一声“金爷”,然而舌头和嘴chún都是麻木的。

  “感觉可还好?”金鸩接过仆从端来的酒,先喝了一杯试了试温度,蹙眉扔回去,“还有些凉,再拿去烫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楚谣好一会儿才能开口,声音颤抖着:“金爷,您这用的什么法子。”

  “你哥果然还是聪明的。”金鸩弯下腰,双手分别按在藤椅两边扶手上,平视藤椅上的楚谣,“江郎尚且才尽,他不动脑子久了,只是迟钝了而已。”

  楚谣还是那句话:“您用的什么法子?”

  “他这晕血症说白了就是心病,心病还须心药医,自然是帮他塑心,从而激发他的血性。”金鸩微微笑道,“所以你待会儿得多喝点酒,早点让他醒来,不能间断的太久。”

  “金爷,我知道您是为哥哥好,但是……”楚谣感受的qiáng烈,实在是心疼,“您的方式实在太残忍了,我怕会适得其反……”

  金鸩点头:“的确可能会适得其反,令他更加恐惧。”

  楚谣怕的也是这个:“仔细想想,哥哥的晕血症即使不治好也没什么关系,这么多年了,也一样过来了。”

  金鸩沉默了会儿,命左右仆从走远了一些,道:“阿谣,你必须站在我这边。这并不是晕血症的问题,你哥若只是晕血,弱了些,多照顾点就是了。但这晕血会导致你们之间的双生感应,问题就麻烦了。”

  楚谣道:“现在饮酒之后,这种状态顶多一两个时辰,并没有妨碍……”

  金鸩闭上了眼睛,似乎在tiáo整自己的情绪:“那是你们之间的感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