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二十年
不能控制自己行为造成危害结果,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,不负刑事责任。

  医院方面不把病人看好造成重大恶劣社会影响,不管这起伤人事件结局如何,社会舆论都将该医院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
  但新闻总是不免夸大,至少蒋澜没有被捅很多刀子,受伤虽然重,但他很快便清醒了过来。清醒过来的蒋澜没有说话,他直起身子,一如往常,像是没有受过伤,白色的绷带在他胸前缠绕了一圈又一圈。

  他眼底像是没有看到别人,问清楚护士牟再思在哪里后便迈着步子赶了过去。

  邹于容、王叔、蒋澜的好友、叶阑珊都围在牟再思的病房前,浩大的阵势将原本守在牟再思病房前的孙沫、方言书等人都挤了出去。

  陆景之朝孙沫使了个眼神,示意她不要激动,他上前,刚从机场赶回来的陆景之额前的发丝散乱着,领带结被拽松了挂在脖子里,他看了眼叶阑珊,道:“让再思的父母靠近些吧。”

  叶阑珊面色憔悴,她闻言一怔,随即点头,退开两步。

  牟父来不及多说感激的话,牟母眼眶一红便急忙走过去,扒着病房的窗口向里张望,视野并不清晰。只能看见牟再思带着呼吸罩安详地躺在病床上,大半个身体被蒋澜的身影遮住。

  牟父一下子便激动地要冲上去,陆景之一把拉住。

  “您小心。”陆景之宽慰道。

  “这混账居然还敢拉着我女儿的手!”

  牟父气得话都快要说不出来,他想把那个欺负女儿的男人揍一顿,他想骂人,可是牟父出身教师世家,平素里是课堂上斯文的语文老师,他自信能用长篇累牍的文言文将人批驳地无处反驳,可是现在,他却想不出有什么词语能发泄出心中的怒气。

  他好气!好气啊!

  牟母泪盈于睫,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,她拉住自己的丈夫,举目四望,问:“再思她究竟怎么了?”

  “为什么这么严重的样子……”

  “为什么?”

  陆景之安抚地拍拍她的肩,这时一个女医生走过来:“florian。”

  乍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德文名字,陆景之微微一怔,随即便反应过来:“veronika。”

  veronika推了推香槟色镜框的眼镜,对陆景之道:“我是牟再思病人的主治医师。看到你来,跟你讲讲。”

  陆景之闻言顿时笑开来:“那是最好,veronika,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以为只是一般的……”

  “一开始是一般的流产加上些精神创伤的味道,刚把她送上手术台的时候她不停地哭……”

  “veronika!”

  “抱歉。”女医生说了一句,她忘记病人家属了,随后道:“后来却突然发现她突然心力衰竭。”

  “什么?怎么可能?”牟母大惊失色:“再思她从来都身体健康,心脏病什么的……她还年轻啊……”

  “抱歉。”这次是veronika说的。

  “再接着,便是病人蒋澜突然闯入,嗯,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。”

  陆景之感激地望了一眼veronika,veronika笑了笑,只是在路过陆景之的时候轻声叹道:“florian,我很想你。”

  这是一个暗示。

  陆景之眼带歉意地推开她,桃花眼却时时刻刻都像是描绘着笑:“我觉得我们还是做熟人比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