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第五章
r />   罂粟盯着他,额角忍不住跳了跳。

  他口中所谓的听,来源只能有一个人。既然管家已经知道,那么大抵她昨晚的英雄事迹该知晓的不该知晓的都已经知晓,要是传到离枝的耳朵里,指不定还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她。

  罂粟把眼前这个人忽视掉,目不斜视往前走。偏偏身后管家非要亦步亦趋跟上来,慢吞吞地:“罂粟姐的酒品差得很啊。”

  罂粟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,微微笑了一笑:“周管家,我的酒品好不好,跟您有什么关系?”

  管家也微微笑了一笑,沟壑横生的眼周微微弯起,一时间竟莫名生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:“罂粟姐已经在楚家呆了十年,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吗?”

  罂粟一怔,很快没了笑容,冷着脸反问:“周管家这句话,问得不嫌交浅言深吗?”

  管家看着她咄咄逼人的尖锐态度,微微叹了口气,道:“罂粟姐还记得前几天,您扔进垃圾桶的那只陶制花瓶吗?”

  “你想什么?”

  管家避而不答:“昨天晚上罂粟姐酒醉回来,在客厅里抱住少爷的大腿不肯上楼,最后是少爷抱着才肯上去的。”

  罂粟拧起眉:“你究竟想什么?”

  她这样明白问过来,他却不肯再直接回答。只重新垂下眼,慢慢地:“罂粟姐仔细想一想少爷这些年待您的态度吧。”

  罂粟回自己住处的路上,正好碰到离枝。

  所谓的冤家路窄大抵就是她们两个这样,每逢罂粟出了丑做了错事,回头见到第一个冷嘲热讽的人一定是离枝。罂粟的格斗技巧离枝比不过,但如果要论口舌上的尖酸刻薄,离枝可以漂亮甩出罂粟几条街。

  如今离枝打量着她,嘴唇边带着一丝嘲笑,话的语气也还是和以前一样:“罂粟姐可真是淡定啊。我要是你,我现在就该一头撞死到那株海棠树上。”

  罂粟静静地;“真可惜,离枝姐的性命这么低廉,我却还没有。”

  离枝也不生气,甚至走近了一些拍拍她的肩:“听姐姐的话,还是想开一些,这种事既然能落到别人头上,自然也轮得到你身上,啊?”

  她这一番话听起来并不合适安在昨晚的事上,罂粟听不懂,索性闭嘴不回话。离枝也不觉得独角戏有多难唱,仍然轻轻地笑:“所谓的宠爱嘛,总是有个限度在。更别你昨晚还惹怒了楚少爷。你抵得上两个美人,却抵不上一笔上亿的投资。这从情感上可能接受不了,从狼上分析却是很正常的事。只要把自己看得卑微一,位置摆得对一,咬一咬牙也就忍过去了,你觉得呢?”

  罂粟仍然听不懂,却隐约觉得不妙,皱紧眉头想要绕过她,却被离枝眼疾手快地挡住。对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,最后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:“你……该不会是还不知道吧?”

  罂粟盯着她,眉心皱得更紧,离枝却不再了,掩嘴笑了笑:“好了好了,你既然不想听我讲话,我就先不多了。反正你总会知道的。”

  离枝前脚离开,路明的电话紧跟着拨过来。对方这一次通知她去见楚行的语气有些迟疑:“罂粟姐,楚少找你。他在书房。”

  罂粟到了书房的时候,楚行罕见地没有在处理公务。他手中托着一本线装书,旁边一株青翠滴水观音,正倚在桌边慢慢地一页页翻。却仿佛根本没有在认真看,她刻意放轻脚步进来,他很快便有所察觉,偏过头来,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叫她坐下。

  “路总助您找我。”

  楚行把食指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,沉吟着开口:“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