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第二十章
  第二十章、

  楚行穿着浅色衣裤,亚麻料子简单舒适,手中一串珊瑚念珠,发话的那一刻,里面的人都屏住呼吸静了一静。

  阿凉仿佛一瞬间看到了救星,大哭着跑过去,举着手腕给楚行看,嚷嚷道:“少爷救命!罂粟姐她要杀我!”

  路明许久未见女人撒泼,更难以置信阿凉睁着眼出来的夸大其词,只觉得替她都汗颜。一旁罂粟则是眼梢轻挑,对阿凉告状的话无所谓一般,只微微哼了一声,便抱起双臂轻倚着沙发,连瞟过来这边一眼都吝啬。

  楚行看了眼罂粟,被阿凉摇衣角不停,又瞥了眼手腕。阿凉见他不发话,又急急补充道:“而且昨天晚上有人听到罂粟姐的房间里有响动,一整个晚上都是她跟其他男人在……在那个的声音!”

  “是么。”楚行听完了,眼波都未动,只淡淡问,“谁听见的。”

  他问得随意,阿凉却下意识瑟了瑟脖子。她已经跟在楚行身边有段时间,仍旧摸不准他的心思。他这样问,她只得声答道:“是……是罂粟姐隔壁房间的阿茗告诉我的。”

  “就她一个?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楚行“唔”了一声,又问:“只听见人声,看见人影了么。”

  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  “那个阿茗人呢?”

  阿凉声:“她今天被派去东街那边了。”

  楚行忽然轻轻笑了一声。他手中捻着那串一百零八颗佛珠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昨晚罂粟被罚在禁闭室跪了一晚上。那个阿茗从哪儿听来的人声?她找人冒充的不成?”

  楚行完这句话,全体一静,都侧目去看阿凉。阿凉一下子呆愣在原地,失声道:“可,可是阿茗她……这不可能!罂粟她明明……”

  “一大清早把别人办公室弄成这样,吵成这样像什么体统。我最近是让你太清闲了。”楚行不再理会她,转身朝外走,一面漫声吩咐道,“把那个阿茗吊起来打,打到她知道不再造谣生事了为止。阿凉去禁闭室反省一天,不得进食。明天再跟着离枝去西南一趟,金三角的民风好得很,好好磨磨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臭脾气。”

  阿凉傻在当场,已经完全不知所措。她连着叫了多声少爷,楚行都没有回头。过了片刻,楚行略停下脚步,半偏回头,道:“你刚才罂粟把你手腕弄伤了?”

  阿凉回过神来,大力头,一边:“罂粟姐刚才差要杀了我!”

  罂粟还是那副凉凉薄薄的模样,连转个头瞥她一眼都懒得。楚行看了罂粟一眼,沉声道:“过来。”

  罂粟面无表情,过了片刻,还是慢慢走过来。

  楚行:“跟我去到书房跪着。”

  等回到楚家,进了书房,罂粟作势一低,膝盖还没沾地就被楚行拽着胳膊起来:“干什么?”

  罂粟垂着眼,平平板板地:“不是您让我跪的?”

  她出来的话含着沙哑。楚行昨晚控制住分寸不准她晕过去,罂粟不得已叫了太久,到现在声音还没有缓过来。楚行瞧她一眼,笑着:“今天让你跪你就跪,昨天叫你过来怎么不见你过来?”

  罂粟仍是垂着眼,大言不惭道:“我当然一直听您的。可是昨天晚上您有贵客,我怕我一来会搅了您的兴致,那多不好。您呢?”

  楚行看着她,慢慢笑出一声来。接着伸手去按了书桌上的铃,通知管家:“做润嗓的东西来。”

  罂粟垂着手站在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