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第二十五章
路明,“罂粟姐鼻音这么重,是感冒了?”

  罂粟随口“嗯”了一声,:“路总助。这次算不算你欠着我一个人情?”

  “算!自然是算!”路明一叠声道,“罂粟姐想要什么报酬都尽管开口,我路明一定都如实双手奉上!”

  “报酬就不必了。”罂粟慢慢地,“只要路总助一直都记得,您还欠着我一个人情没还,那就够了。”

  罂粟感冒了两天,一直没有怎么好。又碰上天气骤然转凉,罂粟感冒加重,直到第四天起床时,开始有一些发烧的迹象,罂粟终于决定去看一看医生。然而她刚刚穿好衣服,就有人来通知她立即前去内重。

  楚行很少在这个时间叫她过去。罂粟莫名便觉得心里一跳,问:“是什么事?”

  “不知道。只叫您过去,越快越好。”

  罂粟跟着人穿过通往书房的花木扶疏时,四周都是寂静。到了尽头紫薇花藤旁,管家正静悄地等在那里。看她走过来,布满皱纹的脸上神情一时难以描摹,仿佛带着一惋惜,又有其他的涵义,就像是深深叹了口气一样。

  等罂粟走到近旁,管家微微躬了躬身,低声道:“少爷和离枝姐都在里面。今日进去书房,罂粟姐恐怕要自求多福了。”

  罂粟心底一沉。

  罂粟深吸一口气,轻敲了两下书房门。很快楚行的声音响起来,不带着感情:“进来。”

  罂粟推门进去之后,才发现里面气氛的压抑程度与她方才料想的仍然是两番天地。

  离枝站在书案一旁,垂着手,眼梢却高高挑起。尤其是在看到她进门来的时候,更仿佛有了笑意。楚行坐在书案后面,手中握着一卷文件,闻声抬起眼皮的一刻,眼神锐利,面沉如水。

  楚行平日给人喜怒无常之感,却极少会像今天这样不苟言笑。罂粟对上他眼神,只觉得像突然被锋刃刮了一层皮下去,立即垂下头。

  书房内仿佛凝固住了一样。罂粟屏住呼吸等了片刻,听到楚行把手中文件随手一丢,沉沉开口:“把阿凉逼疯的事,你还有没有话?”

  楚行这样,便透了盖棺论定的意思。又有离枝站在那里,显然是搜集了充足的证据。罂粟闭了下眼,也不再辩驳,轻声回答:“罂粟无话可。”

  楚行紧盯着她。片刻后,:“你这么做的理由。”

  “被阿凉当众羞辱两次,不想忍。”

  “所以你就把她吓成个疯子?”楚行猛地甩手将镇纸扔了出去,喝斥道,“整个楚家还有谁比你更心胸狭窄不择手段?!”

  那块镇纸的边缘正巧磕到罂粟额头上,立刻便现出一块青红。楚行看见了,却仍然余怒未消,又:“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?”

  “不能让您看出我再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。”

  “结果这句话到你那里意思就成了胡作非为可以,只要别让我看出来就行。”楚行怒极反笑,“是吧?嗯?”

  罂粟噤声不语。

  “话!”

  罂粟低声:“罂粟知错。”

  “你知错什么时候改过?”楚行盯着她,“我要是再把你纵下去,你还不得由着性子把所有人都给弄疯弄残弄死才甘心?!”

  罂粟一声不吭,楚行几乎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。半晌,楚行闭了闭眼,深深吸了口气,沉声问道:“之前关于祸首的处理,我是怎么跟你的?”

  “您,以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