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生一次一心动49
里现在也不能冒然行动,她还是先赶过去看看,有没有能帮上的。

  沐烟一见她走,便也跟着道,“我也去。”

  虽然不怎么待见那师傅,但总归还是教了她本事的,总不至于在她生死关头,自己不闻不问。

  她们两一走,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,凤景一个人出了门,遥遥望着对面雪域城外,独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的人,鼻子忍不住的一酸,眼中涌现泪光。

  他的阿姐,真的受了太多苦了。

  淳于越也离开前去研究子母傀儡蛊的记载,想要从其中找到解除的办法。

  公子宸捂着有些微疼的小腹,扶着椅子坐了下来,望了望边上都沉默着不说话的两个人,凤婧衣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如果那个人落在他们两个手里,他们一定不会让他活命吧。

  她知道,于他们而言,那个人确实该死。

  可是,就算他再怎么十恶不赦,于她而言,他只是她所喜欢的男人,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。

  只是,眼下的局面,她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保全了凤婧衣,又不让他死呢。

  就算他们所有人想他死,她也想他能够活着,活着看到他们的孩子出生,长大……

  过了许久,萧昱方才将手中的药丸放入里,咽下。

  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小心,小心得如同对待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。

  半晌,他望向一动不动坐着的人,嘲弄地笑了笑说道。

  “夏侯彻,你我真是枉为君主,到头来却谁都无法保护她。”

  她

  绝望无助的时候,他们两个却谁都没有在她身边。

  坐拥江山,兵马无数,却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,这样的皇帝……真是无用至极。

  夏侯彻没有说话,一手捂着伤口处,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,始终没有让自己出去看还站在对面的人,他怕自己看到了,会再忍不住冲过去抱住她。

  可是他不能,明明她现在离他那么近,他却无法靠近。

  老天爷似乎总是这样折磨着她们,曾经朝夕相处的时候,却心隔着万水千山,仇深似海,当天各两端,却心心念念着对方,当都牵挂着对方,却身份有别,一面难见。

  纵然,这样爱得艰辛,纵然知道这份爱情难有出路,却依旧难以放下牵挂。

  婧衣,我们说好的,要一起活着回去,谁也不能食言。

  容弈站在窗口,打量着周围的状况,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回头望了望屋内相对而坐的两个人,这么多年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,能这样平静地面对面坐着,还真是难得。

  曾经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是那个女人,如今让他们这样并肩一起作战的还是那个女人,情之一字,当真是让人难解。

  直到夜色深沉,凤婧衣转身木然地转身进了雪域城内,城门砰然关闭。

  她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巷,回到了冥衣楼里,木然地站在死寂的正厅内,傅锦凰拿着一只鼻烟壶在她鼻间放了放。

  凤婧衣手中的剑颓然落地,整个人的神思渐渐回复,缓缓抬手看着手上的血迹,模糊而混沌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……

  她缓缓将目光转向脚边染血的剑,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
  这是……这是他的血。

  她痛苦地抱住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