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
emsp; 板脑也在场,感觉漏斗子说话太损,站起来想顶撞漏斗子几句,二狼拽住板脑的袖子,拉得板脑重新坐下,反过来埋怨漏斗子:“爹,村里老人不多,就剩下你们三个,我板材叔也不过是想给大家跑跑腿,你不能那样损人家”。

  漏斗子被儿子抢白了几句,脸上讪讪的,坐也不是走也不是,正好狼婆娘过来,说年翠英找漏斗子有事,漏斗子趁机溜了出来。

  走在半道上漏斗子问老婆:“咱跟年翠英平日并没有瓜葛,她找我干啥”?

  狼婆娘把漏斗子的耳朵拽住,厉声呵斥道:“把你那张臭嘴收拾干净点,都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”!

  转瞬间回到自家屋子,看见大儿子媳妇正跟年翠英说话,眼睛上挂着泪珠,漏斗子咳嗽一声,大狼媳妇看见公爹回来,擦干眼泪,起身离去。漏斗子双手筒在袖管里,问年翠英:“你找我”?

  年翠英笑得勉强:“掌柜的不在家,这个家就得由我来当,我家大儿子文涛没有出息,跟蜇驴蜂的二丫头混在一起,我想给俩娃把婚事办了,村里年纪大的人不多,想请你老叔给俩娃保媒”。

  狼婆娘从外边回屋,接过翠英的话头:“我说翠英,村里人还没有死完,你找那个糟老头子干啥。那老家伙我不是不知道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担心把你的好事办砸。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”。

  年翠英顺水推舟:“那就麻烦婶子替侄女跑一趟腿。那张秀(蜇驴蜂)也是个不好惹的主,只要她提的要求不出格,你就替翠英答应下来”。

  狼婆娘说:“我拙口笨舌的,不会说媒,我请我亲家母刘媒婆去说,保证误不了你的事”。

  年翠英说:“我原来也打算直接去请刘媒婆,只是——”

  狼婆娘知道年翠英想说啥,接口道:“娃呀,我说你们都把心放宽,咱村的那些男人不会出啥事,我这辈子遇的事多了,感觉不来害怕。各人该干啥就干啥,给娃结婚是喜事,咱村里又要热闹一场”。

  年翠英说:“还是婶子年纪大,经的事多,心宽,我们年轻,遇到这样的事情想不开,一个个就像霜打的茄子,蔫了。其实我想,各家的日子还得要过,天塌不下来”。年翠英说着就要走,浪婆娘也不挽留。只是说让翠英回家后等她的消息,一旦做通了刘媒婆的工作她马上告诉翠英。

  却说那板材走出张大山家门,心里的那一点不愉快被风一吹,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,心想全村就他一个人走运,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回来,那个板囤是不是他的亲种还不一定,即使死了也不觉得可惜,板囤还有三条儿子三个女儿,皇帝轮流做、明年到咱家。我不稀罕当那个头儿,咱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,以后这郭宇村就是我板材的天下!

  场院里,一只大红公鸡昂首挺胸,站在草垛上咯咯叫了几声,几只老母鸡不为所动,依然在草堆周围刨食,那公鸡感觉无趣,扇着翅膀从草堆上冲下来,猛然间骑在一只老母鸡身上,那老母鸡心甘情愿跟老公鸡亲热,配合得极为流畅。

  板材憋尿了,掏出家伙站在路边就射,突然间他看见亲家母蜇驴蜂从自家院子里出来,手拿一把笤帚,把那只老公鸡赶跑,把自家的老母鸡朝院子里吆喝。板材把家伙装进裤裆里,把裤子系好,走上前帮亲家母赶鸡。

  蜇驴蜂抬头一见是亲家,脸微微一红,见板材走到自家门口了,谦让道:“亲家,回家坐坐”。

  板材毫不客气,倒背着手跟着亲家母进屋,抬头看亲家母把头梳的油光,黑老布裤子,绿格子棉袄衬托出纤纤细腰,四十岁的人了仍然风情万种。板材看得口里直流涎水。回想起自己的老婆年轻时也曾经有那么几分姿色,不然的话不会让货郎拐跑。可是这十几年一窝接一窝地下崽,脸上早已经变成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