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、困惑
会招出什么话。没想到,自己倒是顺利脱身了,却平白拖了娴妃下水。

  “章悦夫人……”苏妤凝神一喟,还是她大也太自信意了,把自己的安排局限在了那个梦里.

  成舒殿,贺兰子珩说不出的困惑。

  他很清楚今日会发生什么,知道有人要毁那礼服栽赃苏妤。没有去抓真凶而是安排个假证,为的就是把局势彻底抓在自己手里,以防真抓着的人反咬苏妤一口亦或是嫁祸别人。

  可张氏……怎么就出了岔子?!

  他会做出这些安排,是因为他重活一世、无比清楚会发生什么,张氏总不能也是重活一世的。为什么她会抓着了这个真正的人证而忤了自己的意思?

  宫正司查了那宫女,确实是娴妃的人。他便只好撤了娴妃协理六宫的权力,他看得出苏妤不甘心,提醒他说是章悦夫人传她去的长秋宫。

  但不能就凭章悦夫人传她去了这事治章悦夫人的罪,何况,他还需要叶家牵制着窦家,空着后位。

  这感觉实在可恨,防着什么来什么,到头来虽是没再冤枉了苏妤,却牵涉了不该牵涉的人.

  “亏得你想用这样的法子扳倒章悦夫人。”齐眉大长公主公主听完苏妤的解释,无奈地一叹,“宫里使计,但凡能嫁祸旁人便不会用自己的人,你怎会不知道?”

  苏妤苦笑。她当然是知道的,可那个梦实在让她激动极了,只想着赶紧成事,疏忽了太多。她当然不能把做梦的事告诉大长公主,只歉然笑说:“听闻了此事后一时心急……未想起去查那宫女的底细。”

  齐眉大长公主无奈一叹:“幸亏是个高位的女官,若是个小宫女,咬死了是你可怎么好。”

  苏妤哑笑着颌首赔罪:“是阿妤大意了。”.

  如上一世一样,这点不快的事全然影响不了昏礼的照常举行。贺兰子珩隐隐记得,那天他怒极之下动手打了苏妤,苏妤便回了宫,没有去拜见窦绾。这也直接引起了窦绾的不满,在以后的日子里对苏妤多有刁难。

  今天应该不会,苏妤平安无事。并且他差人去霁颜宫问了,片刻后宦官回成舒殿回禀说:“贵嫔娘娘在沐浴更衣,准备着向佳瑜夫人问安。”

  皇帝放了心,出了成舒殿往辉晟殿去了。

  昏礼之称,便是因为在黄昏时行礼。昏礼毕后,众内外命妇才会齐聚长秋宫拜见。而在此前,她们就要早早前去等候,内命妇在椒房殿中、外命妇在殿外。

  苏妤搭着折枝的手上了步辇,与齐眉大长公主一起前往。她看到在梦里的时候,因为礼服的事挨了掌掴便没有去见礼。那多少不合礼数,今日并没有发生那件事,她自是不能不去。

  而当她端坐在步辇上,缓缓向长秋宫行去时,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嫁入太子府的那一天。

  府里的规矩没有宫中严格,更多了些民间昏礼的热闹。她记得那天从锦都街道到太子府中都热闹极了,她与他行了共用了牢食又饮了合卺酒,然后接受几位随嫁媵妾的拜见。

  如今轮到她去拜见别人了……所幸那人也是个妾室,没有真正成为皇后。

  她安慰着自己,一颗心刚刚平复下来,眼前却蓦地窜起了别的景象。就如同做梦一样,清晰却又有些恍然,挥之不去的一幕又一幕。

  她看到窦绾在辉晟殿中,一身红黑的礼服,与他同席而坐、同案而食。祭1、肉、酱、稷2……他们一起尝过一道道牢食,然后,行合卺礼……

  自太阳穴掠起一股剧痛,倏然窜进心底,她猛然捂了额头,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