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; 陈氏显然来了兴趣,掉转头,看着陈录,“街坊四邻,就没有知道的?”

  陈录摇头,“左邻右舍,奴才都问过了,没人知道柳家来历,表姑娘的生父吃酒赌博,每每不安分,醉后信口胡沁,却从不提及家里的事,好像是听说有一次喝多了,说如今落魄之类的话,余下的从不说,表姑娘生母在世时,对婆家的事讳莫如深。”

  陈氏不解地道:“官府户籍,难道柳家祖先族人都没有吗?”

  陈录摇头,“奴才用银子买通管户籍的官员,查了,奇怪没有一点线索。”

  陈氏好奇,“这么说,只有柳絮的父亲柳旺德知道,他还失踪了,这事太不可思议,一家人竟不知来路,祖宗族人一概没有。”

  王妃交代的差事,陈录查得是一头雾水,没有头绪,遂出主意道:“表姑娘大了,应该知道家里一些事,王妃难道没透透话,问问表姑娘。”

  陈氏冷哼道:“我何曾没问,表姑娘说自己一年前头撞破了,什么都不记得了,明显敷衍我,掩盖什么,怎么可能连祖宗都忘了,破了头,浑忘了根本。”

  陈氏突然想起道;“柳絮有个大弟弟,上学堂,应该知道点什么,没准从他嘴里能知道点线索。”

  陈录泄了气,“奴才实在没折,这个法子想了,用银子疏通表姑娘的弟弟同窗好友,表姑娘这个弟弟年纪尚小,懵懵懂懂,说不知道家里的事,小时候问过,一家人是从哪里搬来的,祖父母怎么不见,挨了父亲一顿打骂,说小孩子家问东问西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
  陈录突然想起道;“不过,奴才打听到一件事,说柳旺德吃喝嫖赌,不走正道,不务正业,从不知挣钱养家,一家生计不知从何而来。”

  陈氏刚开始猜想是丈夫为柳絮隐瞒身份,为遮人耳目,听陈录后来一说,丈夫不可能在柳絮年纪尚小时就看上她,做了这些功夫,越发觉得奇怪。

  陈氏道;“那个柳旺德没有一点消息?”

  陈录摇头,“没有,奴才把汝阳城翻个遍,附近一些地方查访过了,不知跑哪里去了,找到的可能性不大,上次那个无名指被王爷剁下,估计他是不敢回来。”

  “你家王爷是否知道柳家真实出身?”陈氏琢磨。

  “王爷知道不知道不得而知,不如王妃试探问问王爷,也许王爷知道,也说不准,不是亲戚吗?就是表亲,也该知道柳家底细,那几个孩子未成年,一无所知,王爷是柳家姊弟的表舅,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,柳家的事即便不大清楚,表姑娘生母娘家的事总不能不知道,表姑娘亲舅父若能找到,也能说清楚柳家来路。”

  陈氏冷哼一声,“我找王爷问?如今我哪敢问,表姑娘的事,都是王爷一手操办,搬去前院,知会我一声,我那里还敢说个不字,我略劝两句,就给我脸色看,现在别说来我屋里,自打表姑娘搬出后宅,你家王爷连中门都不进了,独宠表姑娘一个。”

  陈录低头寻思,表姑娘来路不明,王爷也很奇怪,性情大变,从前泛情,好女色,朝三暮四,有看上的美人弄进府里,不出半年,厌了,抛在脑后,这回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,宫里送来的两个美人碰都不碰。

  “你接着查,我就不信,查不出来,这里面一定有隐情。”陈氏疑惑,表姑娘的身份可疑,跟丈夫是何时勾搭上的,遂道;“查到王爷是怎么找到表姑娘的吗?王爷何时跟表姑娘见的面?”

  陈录道;“这个倒是查到了,奴才打听左邻右舍的住户,说最近一年看见柳家常有个男人出入,说是柳家姊弟的娘舅,常带着她姊弟下馆子,还经常送吃的东西过来,街坊都说,听柳家大姑娘说,她娘舅经商,常年在外,离家十几年,才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