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拾遗易筋经
  李重远、蓝梧桐与林清鹂一路向南奔赴扬州,不多曰来到扬子江边,看见宽阔的扬子江波涛滚滚,极远处江面与天边连成一线,心情大为宽愉。

  江水中一叶孤舟破浪而来,小船上的艄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,蓝梧桐叫道:“船家,劳烦你渡我们过江。”

  那艄公用力划几下桨,小船靠在岸边,抬起头来指着天边夕阳,道:“自古以来‘扬子江,不夜渡’,几位客官,今夜渡不得了,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晚,明曰动身吧。”

  说罢系上船,上岸便走。林清鹂道:“既然不夜渡,你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

  那艄公道:“俺不是从江对岸来的,而是到别处下网,趁夜色网点鱼虾。”

  李重远道:“这位船家,这江边极是偏僻,却到哪里去投宿?”

  那船家道:“既然几位无处可去,不如到老头儿那里暂住一晚,只是怕茅舍简陋,怠慢了客人。”

  蓝梧桐笑道:“船家客气啦,无妨的。”那船家的家在离江岸不远处,十几间茅草木屋,门口院落里晾晒着渔网、各种干鱼。还有几个大缸里面腌着咸鱼,原来这船家一相打渔渡客一相在家里开着野店,进了堂屋,里面正好有个客人在吃饭,那人穿着青布长袍,头上却带着大沿毡帽,看不清面目。

  那船家道:“正好这位爷晌午刚来也要到江南去,明曰你们可一同渡过。”

  李重远笑道:“这位兄台请了。”那人从帽檐下看了看他,却不答话,只顾端起粗瓷大碗猛往嘴里扒饭,稍后竟然把空碗往桌上一丢,站起身来径直上楼去了。

  林清鹂又好气又好笑:“这人倒真是奇怪的很,别人给他说话,竟然不搭茬,好生无礼。”

  那船家进厨房蒸好几碗簉米饭,又端来几条咸鱼,请三人吃饭。吃过晚饭后,要了两间房歇息。

  蓝梧桐与林清鹂共处一室,两个女孩儿睡不着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说话。

  不知怎么说起苗疆的毒蛊来,林清鹂问道:“都说苗疆毒蛊功夫天下无双,只是不知道这毒蛊到底为何物,姐姐不防说说看。”

  蓝梧桐笑道:“这毒蛊说起来奇妙得很,其实说白了倒也没什么,毒蛊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事物,毒是毒,蛊是蛊。这些事情讲起来简单,修习起来却是极艰难的,而且修习时多与**毒物杂处,稍有不慎便有姓命之虞,所以苗人大多是专攻一项,只有心智聪明又能专心钻研的人,才会毒蛊双修。”林清鹂问道:“那究竟什么是毒,什么是蛊呢?”

  蓝梧桐道:“这毒指的是**,主要是从植物中提炼的毒汁和动物身上的毒液,然后制成毒砂毒雾等厉害暗器。”

  林清鹂道:“这岂不是同中原的毒镖等带毒暗器差不多?”蓝梧桐笑道:“这可不是差不多,而是大相径庭,中原的毒镖等物事只是在兵器上涂抹上**而已,虽说是毒镖却还要有过人的武技才能施展,要是武技不行,不等毒镖出手便被人一招擒下,又有何用?可要是武功胜过对方,还用得着兵器上涂抹**吗?所以在我们苗人看来中原的带毒暗器只是画蛇添足而已。

  我们苗疆的毒功却是不一样的,很少会涂抹在兵器上而是制成毒物毒砂等物,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人中毒,莫说中毒的时候不曾觉察,便是事后和你一一讲明,你也觉得不可思议。而且这些**并不是单纯一种毒,乃是用几十种**炼化在一起制成的,彼此间相生相克,你便是医术精妙,能解得其中几种毒,可是这些解药能解了这几种毒却会激发其他的毒,让中毒者伤势更重。”

  林清鹂道:“那样来说岂不是一旦中毒便无法解除?”蓝梧桐道:“那倒不是不是,苗疆的规矩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