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放下才能拥有
  那天晚上,他们到底还是没能就“梅玄机”的问题好好恳谈一番,不为别的,只因雍正爷因愧疚而狂跳的心脏,与胤禩红到了滴血的耳朵根——事情既已无可挽回,便是解释恳谈又有何用?后来,不知是谁率先出了声,另一个便逃也似地出了营帐,走路姿态之僵硬,近乎同手同脚。

  皇子们之间的情爱,从来都轻薄得宛若蜉蝣飘萍。

  五天以后,绕开了胤祉的眼线,封住了住持的嘴,雍正爷命人在理塘县寺庙的中,临时搭建起了一个仪式专用的屋子。他号称检验灵童真伪,至少需要一个“虔诚的洁净之地”,高僧坐下先行抵达的喇嘛深以为然,乐颠颠地又跑回去报信了。而雍正爷则连夜让人将粉白刷在了屋内墙上,并依照草图,以龙脑香描绘出了“点点烛火”,又细致地差心腹打磨一遍,力求“忽明忽暗、虔诚逼真”。

  做完了这一切,得到满意回禀的雍正爷心下大松了一口气,往后一歪倒在了榻上,脑中免不得又惦念起胤禩的好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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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又三日,雍正爷与胤禩于三里外搭起凉棚,携手以礼相待,命人吹唢呐、举伞迎之。沧桑而又端肃的唢呐声伴随两队喇嘛左右开道,引领着高僧款款而来。高僧们虽说是“身份尊贵”,也要有人买账才行,再说即便尊贵,又岂能尊贵的过雍正爷与胤禩?斯情斯景,瞅见两位挺拔如玉天家皇嗣这般做礼,内心激动无可言表。一众人等行至棚前,无不是立即叩请皇上安,叩请郡王、贝勒安,进献哈达。

  雍正爷、胤禩不遑多让,率领大臣们相互问好,谦恭执手,才往寺庙中行去。胤祉也跟在身后。

  近入寺庙坐定,领头的高僧名曰斯钦巴日,率先表态:“大将军,督战将军,军务总督,尔等皆细文殊菩萨大皇帝之子,亦菩萨也。今兹待我藏蒙真伪达//*赖一事如此费心,我等感怀汗颜。”

  雍正爷闻言一笑:“满蒙藏一家亲,此乃命里时、分内事,因果注定之事。”

  斯钦巴日与四爷已几番通信,对这位皇四子的博闻强识早已钦佩不已。今日当面拜会,又听他出口及是禅机,更高看了几分:“说来也是我等惭愧,竟然不能一时辨明呼必勒汗之真伪,倒惹外系干涉、怨声载道,实乃惭愧、惭愧。”他先称了四爷三人为菩萨,又说“外系”,虽未明确质疑策妄阿拉布坦,却已有示好之意。

  雍正爷与胤禩对望一眼,心下皆已满意。当下又寒暄了一番沿途是否好行,水土可服,便将话题牵扯到了正事之上。雍正爷便请三位高僧先适休憩,待明日吉时,再与灵童去布置好的洁净之地相会细谈。斯钦巴日等众满意非常,频频作礼,信受奉行。

  那日胤祉、雍正爷与胤禩三人便下榻在理塘县的一处临时宅院之中。胤祉虽然也莅临此次现场,但是心中明白此事早已被行四的抢占了太多先机。而老八与老四虽然也不对盘,目今却似乎有些分庭抗礼的趋势,他不想再呆下去,只径自寻了个理由先行回房。

  胤禩也不欲与雍正爷有过多的参合,刚想回屋小歇,却被雍正爷叫住了:“老三最近不知在搞什么鬼……”他声音压的有些低,眼神认真。

  胤禩愣了一下,没想到会得四哥的提醒,心头一暖:“我知道了。”手按住了门闩,临到了还是说了一句:“你也是,要小心。”

  然而那夜,皇三子胤祉却是出奇的安静。

  无事自然最好,第二天吉时,三位皇子准时抵达了寺庙观礼。格桑嘉措因为年幼,便被其父索南达亚抱在怀中,早已提前三日沐浴净身,候在了雍正爷营建起来的“洁净禅房”之内。

  禅房起初并没有点什么灯,直到三位高僧,雍正爷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