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辰之所以拉他们三个出来说话，是因为这些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，万一其他同学也找自己帮忙怎么办？林辰可不想那么麻烦。

  “老大呢？你养猪能赚到多少钱。我知道你好面子，不会跟我们说实话，也不会让我们帮忙。可是，我们是兄弟，你要是有困难，不找我们还能找谁！我们是兄弟，我们不帮你，谁帮你！”林辰刚才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，他过得并不好。手粗糙得跟挖过煤一样，指甲黑黢黢的，手背骨钉上是四个厚茧。

  老大见林辰在看他手，忙缩进衣袖里，笑笑：“我没事！真没事，家里猪仔马上就可以卖了。到时候我又能坚持一年，再有俩月就是公务员考试，要是这次还是没考上，我还可以挨到明年再去……”

  “要是明年还考不上呢？老大，你养三年猪了！你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浪费！你爸妈也老了，你再这样执着，他们今后怎么办？你是我们中最大的，到现在还没女朋友，两位老人家等得起你吗？”林辰盯着他。

  吴亦凡沉默了，林辰继续说，“不是我打击你，考公务员就是过独木桥，成千上万的人盯着呢，别人在苦读的时候，你在做什么，你在养猪！别人在给监考官送礼的时候，你在做什么？你还是在养猪！考公务员要知识，要后台，而你两样都没有。话说得有点重，但我真是为你好。”

  吴亦凡没有再沉默，痛苦的抓着头发，狠狠两口将烟吸完，盯着林辰说，“老四，你说得对！我这样耗下去确实对不起父母，我也知道我的本事。很多人都劝我放弃，但是我从小就有个梦想，那就是考上公务员，然后做大官，光宗耀祖。这种心情你是不理解的。”

  他一拳砸在胸口，“就这一次，最后一次！要是再不行，你不也说了吗，我们是兄弟，到时我就跟你混！”

  林辰又递给他一根烟，“那你这次有什么准备？”

  “我们班上王强家里不是有人在政府工作吗？他现在考上公务员估计也靠了家里的帮忙，我找他谈谈，看塞点钱能不能成。”

  “王强？你又不是不知道，那货不是个好东西。上学的时候就看不起我们，自以为是。你这会去求他，估计除了被嘲笑讽刺一顿，没什么好结果。”刘俊涛说。

  “这是我最后的希望，怎么也得去试试啊。被笑一下又不会掉块肉。”吴亦凡无奈笑道。

  回到包间，菜已陆续上桌，大家自觉的挑选桌位。奇怪的是，混得好一点的不约而同坐到一起，混得差的也自觉到一桌。仔细一想也对，混得差的过去找自卑吗，人家开口闭口今天又是多少万的合同，过两天又要去哪里考察，或者上次我陪局长出省考查，人家住的四星级酒店，吃的是鲍鱼海鲜，而且还可以报销。末了，还不忘补一刀，“人呐，就只有这样活才不算白活！”好吧，估计这的同学有80%都白活了。

  林辰和吴亦凡他们一桌，吴亦凡心全不在几人这里，时不时看一眼隔壁桌，希望有机会挤进去。“要上就上，墨迹什么。过去跟王强敬个酒，顺便把事一提，行就行，不行拉倒。”林辰说完宋子进就递了个酒杯给他。

  “林辰，你过来坐呀。王强他们都说要跟你喝酒呢，你坐那么远多不方便。”这时胡瑶喊了声。

  “好啊。”林辰站起来。拍拍老大肩膀，“我过去了你就过来，我就在你旁边帮你撑着场子，什么都不用怕。”

  胡瑶忙招呼众人让开点，给林辰添了一把椅子。虽说一桌子人表面上笑呵呵的，但林辰看得出他们有些不欢迎自己。不过你不欢迎我难道就不坐了吗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拿出烟来走了一圈，这时有识货的同学拿着烟仔细瞧了会，“哟，林辰，没看出来啊。抽这好烟。”

  “啧啧，经典黄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