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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 窗外的鸟鸣声啾啾不断,鸟雀在枝头热闹的跳跃着。再远点,还能听见下人说话的声音,江离似乎要朝这边过来,却是被白术喊住,带着去了别处。

  内室的床榻上,喘息不断。陆庭的气息滚烫,落在楚衡脖子上的亲吻,强势地让人胆颤。

  做得有些狠了,楚衡只好扣着人肩膀喊疼,末了忍不住咬他的耳朵,身下却仍下意识绞着。

  直到事罢,楚衡这才仰面躺在床榻上,大口喘气。身旁的男人起身试了试盆子里的水温。好在天凉,水也干净,倒是不妨简单擦试一把。

  只是楚衡被这凉水擦得打了个颤,后头的东西淌了下来。

  “庆王何时回来?”

  楚衡终于平静下来,想起身,却还是被收拾好狼藉的陆庭搂着在床上躺下。

  “过几日就到了。大钺氏此番大败,没有二三十年,只怕难以东山再起。”

  他们这一次出征,是抱着重挫大钺氏的目的。赫连氏的混乱为他们开辟了许多方便的大门。到最后攻打王城乌吞时,只用三日,就攻破了这座被最多士兵保护的城市。

  赫连浑被陆庭亲手砍掉了一条胳膊,最后作为俘虏,被庆王带着,准备亲自押送回燕都。大钺氏的王城乌吞,如今没有了大王,也没有了军队。

  “皇上之前就下过圣旨,等西山营凯旋而归时,即刻启程回宫。到时候,四公主也会随行。”

  陆庭说完这话,见怀中的楚衡没了声音,低头看了一眼:“累了?”

  楚衡摇头:“有件事,恐怕得告诉你。”

  陆庭沉默。

  他随军出征,路上的状况并不能让他们及时收到各方消息。燕都的消息,早已在出征前,就已定好只交托给刘臣与楚衡二人。

  楚衡话语间的郑重,没来由让他心里突了一下。

  “侯爷死了。”

  “谁?”

  “靖远侯陆战,失足坠马,后脑着地,数日后不治身亡。如今继承爵位的,是世子陆庚。”

  陆庭沉默,他少年离家,那个家里除了袁氏,他和谁的关系都不远不近。尤其是靖远侯,更是有着父子之名,却从无父子之情。

  可如今,听闻靖远侯离世的消息,他仍旧觉得有些震惊。

  楚衡看着男人消瘦的脸,知道他心里对靖远侯府仍有几分感情,低声道:“夫人来信,让你别担心府上的事情,等皇上下旨召你们进宫时,再回府给侯爷上炷香。”

  陆庭低头,贴着楚衡的额头道:“那人的脾气虽然不好,可自从摔过一次马,就再没出过同样的错……”

  “你的身世,皇上知道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楚衡从床上坐起,低头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。

  “皇上不知是从何处开始怀疑你的身世,先后召见了靖远侯及当年侍奉先帝的一些人,还翻阅了先帝的起居注,甚至去了长秋寺。”

  “靖远侯坠马,前任太常寺卿病逝,几位奉御暴毙,长秋寺浮屠塔大火明.慧大师塔中圆寂……成檀,你的身世,皇上知道了。”

  陆庭坐起。

  他想过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,但身边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,始终没能空下来仔细去查证一番。他知道,自己多半不是靖远侯的孩子,但赵殷的种种举动,从侧面代替他证实了他的身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