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,“妾身听说户部的那个张堑庆总是跟老爷过不去。而那张堑庆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胚,最喜欢的就是那种青涩的男孩子,若是······”

  “不可。”苏丞相重重地摔下碗,勃然大怒,“若是让别人知道了,那我的面子往哪儿摆?”

  严氏丝毫不见恐慌,拉着苏丞相的手窃窃私语道:“老爷,要想别人不知道,把他弄晕了一顶小轿抬进去就是了。这旁人向来只知道这苏府有个嫡长子还有两个庶子,可不知道还有个二公子啊!”

  若说最了解苏丞相,当然还是非严氏莫属。知道苏丞相忌惮梵音国师的身份,索性也就把梵音说要收他为徒这一段隐去不提。只说把苏亦尘给张堑庆的好处。

  果然,严氏说了不一会儿,苏丞相便心动了,眉开眼笑道:“好,此事全由夫人做主。”

  “既然如此,那妾身便少不得做些为人嫡母应当做的事情了。”严氏用手帕捂着嘴唇,笑了出来,只是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意。

  苏亦尘,你这辈子都别想翻出我的手心!

  沈嘉言被管家一路硬搀扶着进了内室,此刻正跪在地上,全身没有力气,头晕目眩着。

  严氏缓缓自高堂上走下,走到沈嘉言的身边站定,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都说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你既早早没了生母,婚姻大事理应由我这个嫡母操心。”

  “据说那户部尚书张堑庆虽说年过花甲,但依旧宝刀未老。依你的身份,能过去做个小宠儿,也就算是抬举你了。只要你跟了他,保证你穿金的、带银的,吃喝不愁如何?”

  沈嘉言没有力气说话,只一双眼眸愤愤地瞪着她。

  严氏见状反而更开心地笑了出来,压低了声音在沈嘉言的耳朵边说道:“想做国师的弟子,就凭你这个卑贱之人,也配?我当年可以玩死你娘,现在也就一样可以玩死你。可笑你娘那个蠢女人,临死还在求我好好对你。呵,你看我对你够好了吧?”

  沈嘉言完全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,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。

  严氏伸手在沈嘉言的脸上拍了拍:“你和你娘一样,也就剩这张脸还有点用处了。据说那张堑庆还喜欢在床上玩许多花样。你可得好好地活下去,毕竟我儿子的前途,还指望着你去给他铺路搭桥那!”

  沈嘉言闭上眼,没有再说一个字,手紧紧地攥紧了袖子里的东西。

  严氏收回手,把手在手帕上擦了擦,仿佛刚才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来人,把二公子关起来,不要给他水和饭菜。等我的安排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严氏话音刚落,就过来两个粗使的婆子,把沈嘉言押着就往厢房走去。

  这厢房里空空落落的,除了一张床和一扇窗户,什么都没有。窗户被木条钉死,门口有人把守着,单凭沈嘉言一个人想要逃出去,可以说是痴心妄想。

  “这严氏早就有预谋了。”沈嘉言坐在床沿上,眼眸半阖,“我猜要么今晚,要么明天,她一定会把我抬给那个户部尚书。”

  “那么宿主大人,您得尽快逃出去才行。”黑猫自空中现身,习惯性地在沈嘉言的腿上找了个姿势窝好,“我们得去找梵音。”

  “门口把守的侍卫有两个,巡逻的有四个,硬闯是不可能的。现在只能等,等着看幸运加成有没有作用了。”说完这句话,沈嘉言就不再说话,静静存储着体力。

  到了傍晚,残月如勾,墨色的天幕上有星星点点残余的寒星闪烁。

  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,苏筠的声音里满是高傲:“什么夫人之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