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吭的沈嘉言,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。药膏涂到伤口上要叫疼,把衣服扯离伤口会眼泪汪汪,就连梵音无意中碰到了他哪里的皮肤,就说那里有暗伤,一碰就疼。

  而梵音,面上虽还是那一副冷淡的模样,但是手上的动作已经完全地出卖了他。

  沈嘉言一喊疼,他的手就会不自觉地哆嗦一下;扯离衣服时候的动作更是轻得不能再轻;抹药膏的时候,眼里淡淡的心疼更是溢于言表。

  看着他们俩,尉迟砚突然就觉得很羡慕。

  沈嘉言不在外人面前喊疼,是因为知道就算喊了也未必会有人心疼;而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,却总是希望他能再多心疼自己一点。

  梵音则是不论在旁人面前多么的冷静自持,一见到沈嘉言总是就乱了方寸。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沈嘉言适才的装疼,到底掺了多少的水分。可梵音却怎么也看不出来,却总是下意识地心疼他多一点。

  尉迟砚就这么等在房间的外面,直到沈嘉言的伤势都处理好了,梵音才终于将视线转移到尉迟砚的身上:“何事?”

  “是关于北方瘟疫的事。”尉迟砚神色凝重,“我收到的消息称这次北方的瘟疫,恐怕不是天灾,而是*。所以,这次我打算跟你一起去。”

  “你的身体不适宜长途跋涉。”梵音望向尉迟砚,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。

  尉迟砚用手捂住了唇,掩去了咳嗽声:“不,这次你还真需要我。据说那北方的官员上下沆瀣一气。你觉得若没有我这个王爷的身份,你去能压得住吗?”

  梵音沉吟一会后道:“备够你自己要用的药材。”

  “放心,我省得。”尉迟砚知道梵音这就是同意了,面上也透出几分轻松的意味,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
  “你们先行,我等他伤势好了再出发去追你们。”梵音望了一眼屋中的沈嘉言,如是说道。

  尉迟砚微微颔首:“好。对了,我还得到一个消息,此次北方瘟疫之行,父皇还另派了一人作为钦差——苏家大公子苏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