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召唤 (12)
子走向其他酒桌,八爷边夹菜边说:“书贵,你们可不是娃娃了,到底是都当上了领导,酒席上也都会说几句。”

  牛书贵就着八爷这话就又端起酒杯,笑着在八爷的酒杯上轻轻触了一下,说:“八爷,在您眼前,我和长江,牛群俺们永远是孩子,这个酒,我提议,敬给牛家庄最年长,最应该受我们后代人尊敬的八爷,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,寿比南山!”

  “好!”

  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八爷后,一饮而尽。

  初秋的夜晚虽然有些凉意,可在繁忙和嘈杂中度过了一整天的牛家庄的街道上并没有恢复平静。晚饭后的人们都聚集在村东大礼堂前,那里早已经在孩子们的围困下拉起了银幕,电影《花好月圆》已经开演。银幕前人头攒动,占座的,喊人的,大呼小叫。

  回到家就倒在炕上睡了一大觉的牛书贵刚刚醒来,疲劳让他感到全身筋骨像散了骨架一般,他坐在炕沿上依然哈气不断,两手伸展着懒腰。屋里黑漆漆的,胖老婆进屋时顺手拉亮了白炽灯光,她把从衣柜里找出的一条干净的西服和裤子,拿过来让他换上,一边帮他系扣子一边说:“瞧,你这官当的,和过去干泥瓦工没啥两样,你的裤腿上全是泥了,这些脏活,累活就不知道找几个人去干啊,还傻傻的出那么大力,你不心疼自己,俺还心疼着哩。”

  牛书贵说:“我去了杨家庄,上次不是给你说过的,上几年一起跟赵四干的那个工友杨亮,就是去年在架子上摔死的那个,他老婆刘丽娟,让她弟弟给我打电话,说修修她家那几间破屋,每次下雨都漏,漏的在屋里都看见天了。公司里这阵子赶进度人员拉不开栓,抽调哪一个工程队的工人我都觉得不合适,所以我就自己去了,四间土屋顶,我和刘丽娟她弟弟就俺两个人,重又上了一遍麦秸大泥,简直累的够呛,最起码这回能挺过几场秋雨了。”

  “老屋破成这样,她不翻盖翻盖?”她看着牛书贵问。

  “一个女人,日子过的都那么艰苦,还整天拖着一条病腿,她哪有盖新屋的钱啊。”牛书贵说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