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么兴致,推开他手道:“说正事吧。”

  郡守连忙称是,将东夷使臣到达日期与这些时日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禀报了,至于他们的国君,还要晚一步才到。

  “那好,你去传话,就说待本侯旧伤一好便可正式和谈。”

  郡守应下,正要离开,转头见荀绍正抱着坛子豪饮,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。

  应璟支走他,无奈看一眼荀绍,吩咐左右将剩下的风酒全搬去自己房间,省得她再这样没个节制。

  这风酒当真酒如其名,酒味绵长,不及西北烈酒醇厚,清爽甘冽,如风过境。荀绍一时沉溺其间失了态,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说什么,只有默默无言地看着下人将酒搬走。

  宴席散时已是戌时,荀绍回房休息,路上竟又回想起那滋味来,舔了舔唇,始终觉得不尽兴,脚步一转,还是去了应璟的房间。

  房门大开,灯火通明,原来郡守叫了大夫来为应璟治伤。荀绍见了这阵仗也不好意思说来要酒,干咳一声,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:“宁都侯伤不要紧了吧?”

  应璟伸着腿由大夫包扎,笑道:“有劳荀东观惦记,好多了,这可多亏了你背本侯过河呀。”

  大夫手下一顿,郡守也诧异地看了看荀绍,继而又垂下头去,当做什么都没听到。

  忙完后,大夫领着下人们先退出去了,郡守却还舍不得走,看看荀绍,又看看应璟,神秘兮兮地道:“那个……宁都侯,下官特地为您寻来了一些治伤良药。”他拍拍桌上的盒子,“都在这里面了,还请您一定记得要用。”

  应璟点点头:“好,有劳郡守费心了。”

  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郡守心满意足地退出门去,似了却了一桩心事。

  荀绍觉得他刚才那表情很不对头,瞄了一眼桌上的盒子,几步走过去一下掀开,眼睛都直了。

  里面有人参,有灵芝,有各种珍稀药材,但都不能吃,因为都是金的和玉的。

  “好啊,这个郡守大人竟然公然行贿!”她砰的一下合上盖子,转头看着应璟:“你是不是该处理啊?”

  应璟深思了一下:“对,是该处理!待和谈结束,本侯便处置了他!”

  荀绍点点头:“这还差不多,算你这个高官做的有良心。”

  应璟起身,慢慢走到桌边坐下:“你来拿酒的?都在窗边,自己去取吧。”

  荀绍一听大喜,连忙冲过去抱了一坛酒,正要走,又觉得不对劲,贼笑着转身道:“忽然这么好说话,是想避重就轻吧?说,这匣金银财宝,你打算怎么处理啊?”

  应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盒子,温柔地像在摸情人的脸:“自然是充公了,我这里只是先保管着罢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荀绍看看手里的酒,决定还是先把它送回去再鄙视他的无耻,免得鸡飞蛋打。

  到了郡守府后天气就变好了,应璟的旧伤也恢复了不少。

  东夷使臣那边似乎很心急,一直在催促和谈。应璟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,便选了个日子,将他们请来了官署。

  使臣领头的只有一人,显然是常年与中原打交道的,汉话说得十分地道。

  双方是密谈,落座后门窗皆闭,对方见应璟面若冠玉,朝服威严,中原风华可窥一斑,顿生折服。再看他身旁却坐着个玄色胡服的女子,容貌虽端雅,却有些肃杀气势,很是意外,不确定地问了句:“宁都侯真觉得可以谈了?”

  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