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真周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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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穆梁送进刑律司前,摔断了腿,锦屏自缢在了房里,李鹤另外找了看了起来,至于京城的里的人,该换的都换了。”

  这话显然早就在他嘴里很久了,一个嘣都不打就说了干净。

  老爷子头枕着躺椅,右手缚在额上,扯嘴一笑间,到是什么意见没有。

  他这个徒弟,可真是绝了,其中多少险壑,偏偏就被他一句话给打发了,你要说他错,还真没有,教出这样的弟子,他这个做师傅的也是无话可说。

  “鹤小子福薄,锦绣大道铺开了,到头来却是白忙一场,”老爷子忽而坐起,眼皮子一抬看着人道,“不过也难说,那边主子是个重情的,许不知什么时候又把人想起了,该有的前程还是会有。你现在过去,时机还算不错,热灶才刚刚烧着,正是你立功的时候,多思多想,可别想他那样自误了前程。”

  钟子期从椅子上站起,真心诚意的同老爷子低头道,“是,多谢师傅提携。”

  钟公公自来相信自己他的能耐,要知道他手边加上挂名的徒弟就他和李鹤两个,两相比较,他对李鹤确实差点,否则也不会在前途未明之前,让他去了雍翠院,说是奔前程,不如是给他去摸清路数去的。

  没成想事情会是这样,完全出乎意料之外,连他这个枯井老心,都震动的不得安宁。当初李鹤这步棋,就变得弥足珍贵。

  如今再饶上一个钟子期,不出意外,能再保十年太平。

  那边厢师徒俩正在捡事后果实,这边厢,白公公,领着四个得意弟子,坐进了内厢房。

  室内光线昏沉,就左手边的窗棂处,点了一盏黄豆大的灯盏,白公公就在那处的榻上半侧躺着,用钎子拨动着灯芯,有一下没一下的,到是实在心平。

  脚下半跪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家伙,穿着一件青布衣裳,双手做捶,轻敲着他的腿。

  底下四个年龄稍大点的,就没有窗前的这两个镇定和谐了,时不时的小声细语几句,没过多久就去不约而同的朝着垂挂着的湘妃竹门帘张望一眼,心焦明显。

  “嗖”的一下,门帘被大力掀了起来,迈进一个急匆匆进门的身影,“师傅,”他进门就喊,喘着粗气,一脑门的汗,顾不及的往白公公的地方钻了过去。

  “怎么说?”有人比他还着急,纷纷围到了一起。

  白公公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平静,伸腿就蹬开了那个小家伙,坐直了身体,要听来人细说。

  “华贵人,她……”来人没头没脑的吐出这一句,力竭差点咽气,被身后的人毫不客气的狠拍了一把后背,差点把人拍到地上去,轱辘一个打滚,不以为意的站了起来后,好歹是有气接力了,“赵娆带着旨意过去,穆梁和他的人都被刑律司的人带走了。”

  “华贵人怎么了?”这小子能喘气了却把最重要的一句藏了,真是急不死人。

  来人只是看着白公公,见他脸色未变,定了定心,一字一句道,“失于教训,勒令当场遣送回宫,闭门思过,锁宫三月不可外出。”

  “什么!”众人惊呼,面面相觑间,都一致看向了未及做声的白公公。

  说起来,这里唯一明白些隐秘的不过是白公公一人。

  来人说的不过是明面上的事,有心详查一查就准,接下来,白公公可能说的话才是关键,他们能不抓心。

  白公公右手缚在额上,尾指不停的在眉骨处划过,面上阴晴不定,尖细着嗓子问出一句,“李鹤呢?”

  来人脸现为难之色,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