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缘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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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是。弦鼓一声双袖举,回雪飘飖转蓬舞。左旋右转不知疲,千匝万周无已时。”念毕,向流嫣一笑,说着,“女儿才疏学浅,写不出妹妹的绝妙舞姿,父皇妹妹勿怪!”

  “皇上,你的女儿实在让我大开眼界,各有千秋!”拓跋舒默起身称赞。

  这一夜女儿们的确争气,这让雍熙帝面上有光,也命人赏了黑漆牙雕梅花笔筒和斗彩缠枝蕃莲纹洗给四女儿。

  眼见风光被四姐分去,流嫣心中不快,面上倒也平和,举起面前的酒盏,向如烟道:“四姐姐客气了,四姐姐的才情让妹妹自叹不如!”

  之后也有歌舞伎表演,但有流嫣珠玉在前,后面的那些又怎能入大家的眼。

  看着姐姐们的争奇斗艳,舞惜默默地坐在角落,其实五姐姐的舞蹈,她也会,她的琴抚得也极好,可是这样的场合,哪有她出头的机会?

  二姐姐、三姐姐和妹妹们分别向父皇敬酒,又说了好些的俏皮话,逗得父皇倒也高兴,他们只管言笑晏晏,自己仿佛是个旁观者,完全被他们隔绝在外。

  心有不甘的舞惜深深地呼吸,终于鼓起勇气,端着梨花醉起身:“父皇,女儿祝父皇福体康泰!”说罢,面色紧张地看着久未见面的父皇。

  雍熙帝许是喝多了酒,他看向站着的舞惜,似乎不认识似的,许久才端起酒盏,一饮而尽,却无半句话。这让等待的舞惜很是尴尬,只得饮尽盏中的酒。刚准备坐下,听得皇上身边的静妃仿佛不经意间地称赞:“皇上,您看六公主的簪子,真好看!”

  本已把目光投向他处的雍熙帝,随意看了眼舞惜头上的簪子,随即愣了下,面上的笑容沉寂下来。他离开御座,走向舞惜。

  众人看着皇上走向失宠已久的六公主,很是不解,有些胆大的开始窃窃私语:“莫非六公主要重蒙皇恩了?”

  舞惜也愣愣地站着,不知父皇的意思。

  雍熙帝走到舞惜面前,看也没看她一眼,只盯着她头上那枚簪子出神。许久,问道:“谁让你戴这簪子的?”

  “父皇……”舞惜懦懦开口。

  “混账!”边骂着边把玫瑰晶并蒂海棠修翅玉鸾步摇掷向远处。

  舞惜看着步摇被摔倒地上,心疼极了,但是不敢去捡,只得跪下:“父皇息怒……”说着话,泪水滴到地上,加之步摇被皇上用力扯下,原本梳得精致的飞仙髻也零散开来,愈加衬得她楚楚可怜。

  众人见此变故,不敢说话,除了拓跋舒默一行人外,都跪在地上,劝着:“皇上(父皇)息怒……皇上(父皇)保重龙体啊……”

  雍熙帝怒极,转身吩咐:“六公主司徒舞惜殿前失仪,扣除月例三个月,禁足一个月。”

  “谢父皇……”舞惜哭着谢恩,这一变故吓坏了她,身后的云珠快速上前扶起地上的舞惜。

  众人没有听得皇上吩咐,也都不敢动,低头间眼里流露出对舞惜的不满。

  经这一事后,雍熙帝也没有饮酒宴客的兴致,草草吩咐几句后,离去。太监总管赵德对拓跋舒默行礼致歉:“拓跋公子,今日之事实属意外,此乃陛下家事,还望公子不要宣扬。”拓跋舒墨颔首同意。众人也都纷纷离去。

  流嫣和静妃经至舞惜面前,仿若不经意的开口:“到底是贱人生的下贱坯子,皇上好好的兴致全被她破坏了。”看了眼地上的步摇,静妃摇头轻笑:“还想以此让皇上垂怜你?你那下贱的娘是皇上最厌弃之人!”

  “我母妃不是那样的……她不是……”舞惜略带哭腔开口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