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、①③
��,这几下子挨过,嘴角也已经被抽裂出血了。

  他拼命晃着脑袋,试图避开:“你是谁?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  “第三个问题……”聂九罗空着的那只手按向他的胃腹,“兴坝子乡的那个女人,是在这吗?”

  狗牙脑子里轰的一声,全身的汗毛都奓起来了,他听到聂九罗的声音:“不说没关系,才两天,消化不完的,剖开来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  很快,她就把剪刀拿过来了,锋利的刀锋相擦相碰,咔嚓,咔嚓。

  狗牙有一种恐怖的预感:这女人说到,真能做到。

  他尖叫:“是是是!”

  咔嚓声停了。

  屋里静得可怕,狗牙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不跳了:炎拓为什么还不回来,这么久了,也该回来了吧?

  聂九罗缓缓在他身前蹲下,目光与他的视线相平: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  狗牙的嘴唇微微翕动着,极度恐慌中,他忽然走了神:在兴坝子乡的那片玉米地里,有个荒废的破庙,他曾进去看过,里头有一尊残破的塑像,很美,但是细细端详,总觉得很可怕。

  聂九罗的眉眼和那尊塑像一样生动,人也一样可怕,不,她要可怕多了。

  “你是地枭吗?”

  ***

  炎拓回到旅馆的时候,已经过了夜半。

  除了红底白字的店名灯箱还亮着之外,场院内一片漆黑,连狗都不叫了——听到车声,它把脑袋略抬起些,又慢吞吞地、无趣地耷了回去。

  炎拓停好车子,径直走向房间。

  离开之前,他记得洗手间自己是给留了灯的,而今漆黑一片,不过这也正常,狗牙一贯不喜欢灯光,说灯泡晃晃地挂在那儿,像个太阳,叫人恶心。

  他打开门。

  门开的刹那,他突然精神紧张:这屋里不对劲。

  是不对劲,很快,他就看出异样来了:屋里当然是一片漆黑,但在屋子的中央,有更黑的一团人形轮廓,摇摇晃晃。

  他喝了声:“谁?”

  同时飞快地伸手揿下灯开关,为了方便住客,开关就设在进门右首边。

  灯亮了。

  灯下有个人,居然是聂九罗。

  她的状态很糟,面目惨白,精神恍惚,衣衫不整,更可怕的是,她的脸上、身上都是血,连头发上都是,打着结缕。

  炎拓脑子里一嗡:狗牙惹祸了。

  看见炎拓,聂九罗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,跌跌撞撞就朝着他过来,但她走不稳,只走了两步就直挺挺栽了下来。

  炎拓条件反射,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:“聂小姐,你没事……”

  话还没说完,就觉得上腹部轻微刺痛,像被什么叮了一下。

  他脑子里警钟大作,瞬间想起瘸腿老头插进他脖颈的注射针筒:里头装的不是普通的麻醉剂,一般来说,麻醉剂都是静脉注射,很少肌注,因为肌注生效太慢,但那枚针筒里的针剂,只推压了那么一点,还是肌注的方式,就让他睡死过去几乎长达十个小时。

  那枚还留有大部分针剂的针筒,他小心包好、收进了行李袋里,原本是想着回去之后找专业的人化验一下……

  他想把聂九罗推开,迟了一步,针剂已经一推到底,反而是聂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