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、⑧
r />   那倒不必,聂九罗拉开车门坐进去,先不坐实,试了一下才放心,又留神看车座四周。

  炎拓:“没有机关,一辆破车而已。”

  聂九罗系好安全带,取消网约单时迟了一步,已经产生罚款了,付完罚金,车子刚好拐进主干道,这种车来车往的地段,到处是摄像头和眼睛,傻子才会搞事。

  她装着翻包找东西,把匕首悄悄塞进袖管,然后拧开口香糖盒子,往嘴里扔了一颗。

  炎拓瞥了她一眼:“聂小姐,我问你的那些问题,怎么说?”

  真有意思,你问我就要答吗?那各国间谍特务机构都别费事了,约出来下午茶你问我答好了。

  聂九罗没理他,一心盘算着待会怎么速战速决:到了地方规规矩矩下车然后拉开架势对打未免太蠢,最好行车途中就动手——当然,得选空旷没人的路段,她身形占优势,在车里这种小空间,比炎拓容易施展。

  炎拓很识趣地笑笑:“我猜也没指望。”

  聂九罗留意外头的道路变化,突然想起孙周:“你们把孙周怎么了?”

  孙周?

  炎拓奇怪:“孙周不是在你们那吗?”

  他反应很快,立马理清楚了:“孙周不在你们那?那我就不知道了,他也不在我们那。”

  这一下大出聂九罗的意料,蒋百川说人都被救走了,炎拓又说人不在他那,葬身火场不可能,除非骨头都烧没了,那最大的可能性是……孙周当时趁乱,跑了?

  这可不是很妙,聂九罗喉口轻轻咽了一下,第一反应就是想联系蒋百川,下一秒意识到场合不合适,又忍住了。

  外头人车渐少,已经进了城乡结合部,人再少点,就可以动手了。

  聂九罗找话说:“你和狗牙,是怎么认识的?”

  炎拓:“这个不关你的事。”

  真是个双标狗,追着问她一大串,她问,就是“不关你的事”。

  车速就在这个时候明显变快,路旁的树和野地飞一般嗖嗖后退,聂九罗不得不抓住车顶前扶手。

  炎拓:“怕啊?”

  这还没完,他揿下开关键,把前后车窗都打到了最大,乡下土路,尘土本来就多,车速一快更是够呛,而且风呼啦啦窜灌,耳膜震得嗡响,正常的音量说话,压根就听不见。

  聂九罗的长发瞬间倒扑在脸上,又吃了一嘴的沙尘,心中恼火,吼了句:“你有病啊?”

  炎拓大声回答:“聂小姐,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开破车吗?”

  说话间,车身猛烈一震,飞掠过一道埂沟,紧接着一个甩屁股,急速上坡近百米后,直跃上一座铁桥,视线也随之一阔。

  这儿是绕城而过的大河,河面不算宽,但桥长也有好几百米,而且,远远能看到河上的新桥——这铁桥是失修废弃了的,久已不过车,车子驶过,几乎能听到下方的桥板咣啷作响。

  炎拓转头看聂九罗,轻声说了句:“因为这车是要报废的。”

  车里空气窜流得厉害,聂九罗根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,只能看到他嘴唇翕动,一声下意识的“什么”还没问出口,就见炎拓猛打方向盘,紧接着巨大的撞声传来,铁栏裂开,车头斜向下,从五六米高的桥上掀落下去。

  聂九罗脑子懵空了两秒,整个人像是被急速的旋流卷吸进巨大的恐怖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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