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、⑥
sp;蒋百川也笑呵呵的:“老弟,巴山猎的传统,叫来者有份,管你出不出力呢,只要全程跟来,绝对有你一份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聂九罗听得云里雾里,当晚睡觉的时候,她钻进裴珂怀里,问她:“妈妈,我是什么好苗子?”

  裴珂笑起来,点了点她的小鼻头:“你是个宝贝,蒋叔叔想让你给他做事,咱不去,给多少钱都不去。”

  聂九罗:“一个月八千都不去吗?”

  裴珂熄灯睡觉:“不去,你好好读书,考大学,再去国外念个博士,比一个月八千强多了。”

  黑暗中,聂九罗非常遗憾。

  她非常想给蒋百川做事,一个月八千,她很知足了,再说了,蒋百川还长那么帅,收七千她都愿意。

  第二次见到蒋百川,是在父亲聂西弘的葬礼。

  她抱着聂西弘的黑白遗像,戴着白布的孝帽,想不通自己怎么突然间就“父母双亡”了,裴珂死了之后,她很怕聂西弘给她找个后妈,小伙伴都说,后妈可凶了。

  现在好了,她想要后妈也不能够了,她得跟大伯一家过日子了,那还能有她的好吗?

  她悲从中来,眼泪哗啦,泪眼模糊间,有个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蹲下,叫她:“夕夕啊。”

  聂九罗抬眼看,认出是蒋百川,这人要是她爸多好,肯定不会随便跳楼。

  她哭得更伤心了。

  蒋百川往她手里塞了一卷钱,还有张写了机号码的字条:“以后要是有事,尽管给蒋叔叔打电话。”

  她抽噎着点头,攥了又攥,把钱和字条都攥得汗津津的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平心而论,聂东阳两口子并没有虐待她,没有像她脑补的那样,九天让她在冰水里给一家人洗衣服,或者吃一家人吃剩的残羹冷炙。

  但大伯家这碗水,到她这儿,总是不平。

  有一次,伯娘喊她吃鸡蛋糕,软绵绵香喷喷,她舍不得吃,一口只啃一点点,外头玩了一圈回来,里还剩大半个。

  路过厨房,听到伯娘压低声音跟聂芸说话:“她的鸡蛋糕没奶油的,你这个有,别让她看见了。”

  她偷偷伸头看,聂芸的何止有奶油,奶油还圈成了好看的花。

  简直是岂有此理,她就不配吃有奶油的吗?是士可杀不可辱,剩下的那大半个鸡蛋糕,都让她给扔了,当晚,她还书一条:这bei子只吃有奶油的dan高(糕),不然我就是狗!

  这条手书,是她折星星记日记的雏形。

  又有一次,她偷听到大伯和伯娘聊天,展望女儿升学的事。

  伯娘说:“两个小的成绩都一般,不芸芸得重点,花钱也得。夕夕就家附近念念吧,女孩儿嘛,念个技校就行了,将来找个稳定的活儿,其实我觉得在超市干就不错,可时兴了。再给她找个老实的对象,我们对你弟一家,也算有交代了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聂九罗气得在门口抹眼泪,说好的去国外念博士呢?还有,凭什么给她找个老实的对象,她的对象明明是王子啊!

  她有了深重的危机感,觉得自己站在了寒风凛冽的人生岔路口,急需拯救。

  那天晚,她翻出了蒋百川留给她的机号码,写一条“为了我这bei子的幸fu生活,我决定,去找jiang百川谈判”之后,掰断了一支自动铅笔,还喝了杯掺水的白酒,以示自己破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