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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但这论点经住推敲:二十来年,也就用了十几个血囊,平均一年都不到一个,犯得着兴师动众、每年都往山里跑?

  正想着,聂九罗忽然冒出一句:“她会会就是在找金人门和缠头军呢?”

  炎拓觉得有这可能:林喜柔知道缠头军的传说,也曾近距离遭遇过,还失去了儿子,这年来,她其实有在找。

  只是,这山林太大了,时间跨度又太长,两拨人马,散落于时空轴的同点位,从未相遇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聂九罗的体力,起初还跟得上,到后来就有些费劲了,炎拓先是牵着她走,后来就是挽着了,最大程度上给她借力,好在很快入了夜,天一旦黑下来,行速度就慢了,于她也算变相休息。

  夜晚的山林极其可怕,风一吹,枝叶哗哗晃动,仿佛身前身后都是魑魅魍魉,手电光又弱又单薄,晃一晃都像在发抖。

  正走着,远处响起了一声凄厉的长嚎,如鸮啼鬼啸,让人寒栗。

  深山里有野兽夜嚎,一点都不奇怪,且听着距离很远,遇上的可能性不大,过这声响起得太突兀了,瘆得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停步。

  山强咽了口唾沫,问孙理:“带枪了吧?”

  孙理说:“带了,包里还有杀虫剂和鞭炮。”

  杀虫剂是用来喷火的,鞭炮制造声响,用来驱逐野兽绰绰有余。

  山强定了心,有这几样东西,别说来头虎狼了,就是来只熊也对付得了,他习惯性一牵绳子:“走吧。”

  哪知绳子一绷,是陈福硬杵着没走,山强没提防,吃了这反用力,脚下险些打了个趔趄。

  这一路上,陈福让停就停、让走就走,真比家养的狗还好使唤,虽说反应迟钝,但吃了山强几脚之后,也勉强能跟得上趟,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牵了走的情况。

  山强有点来火:“呦,你特么……”

  话没说完,炎拓低声打断他:“注意点,他对劲。”

  山强心头一凉,后半句话瞬间就咽了回去。

  是不对劲,原先,陈福是一副木愣愣失了魂、行尸走肉的模样,但现在,好像有点回神了,他眼珠子动得很厉害,脖子僵硬地忽左忽右,似乎是在急切地寻求着什。

  就在这个时候,又一声长嚎飙起。

  陈福浑身一凛,猛然转向那头。

  说时迟,那时快,聂九罗一把卸了背包,抡起了就往陈福脸上砸,她的负重算,但背包的分量也绝低于两块砖头,这一砸,直砸得陈福一张脸险些凹进一半,口罩底下鼻血浸出,整个人踉跄着后退,扑通一声坐倒在地。

  山强吓了一跳:“罗小姐,你这……”

  聂九罗瞪了他一眼:“没看到他那架势、马上就要张嘴喊了吗?这你还堵嘴,等着他一唱一和的、把妖魔鬼怪招来?”

  卧槽,居然是要喊?山强浑身一激灵,赶紧跪下身子去捂陈福的嘴,孙理也忙迭过来,从背包里临时抽了一件衣服扯了,团成塞口布,给陈福塞上。

  炎拓提醒了句:“耳朵也塞上,他是因为听见那种声音才对劲的。”

  孙理手忙脚乱照办。

  陈福唔唔地挣扎了一会,终于老实了。

  又是一阵风吹过,周遭林木哗响,骇人的死寂中透着股诡异的躁动,山强浑身发毛,声音都抖了:“怎么那东西叫,他也被引着叫,会是同类什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