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5、②〇
,不止熊黑,身上伏了一个,头发雪白,多半是白瞳鬼。

  这俩其实也不能算是叠抱,刚离得远,视觉上有偏差。

  准确地说,熊黑是倚躺在土堆边的,的右手,硬生穿透了白瞳鬼的胸口,一片血红,而白瞳鬼的一只手,又直直插入熊黑的颅顶、没到腕处。

  鼻端袭来阵阵的血腥气,似乎在提醒着们这场未能亲睹、近乎同归于尽的搏杀有多么惨烈,不,白瞳鬼八成是死了,但熊黑没有。

  眼珠子诡异地往同一侧斜吊起,脑袋也不住地往边上抽搐,为颅顶还插了只手,以头一动,就带动手腕一起动,不明就里的,估计以为是那只手在转着熊黑的头。

  难怪聂九罗中途停下,这里确实有“状况”。

  冯蜜一把松开搂在炎拓脖颈上的手:“放我下来。”

  其实,也不用炎拓“放下”她了,手一松,身体自然下摔落地,炎拓被她这摔吓了一跳,正想伸手去扶她,冯蜜不管不顾,手脚并用,强忍着枪伤往熊黑身边爬去。

  炎拓不便阻止,只是看身侧的聂九罗,小心翼翼叫她:“阿罗?”

  聂九罗斜了一眼,声音飘飘的:“啊?”

  炎拓心里暗自叹了口气:聂九罗的双眸内充血,淡红色的一层,神情极亢奋,像喝大了、磕嗨了,斜的那一眼,虽然知道是谁,但完全当是nobody。

  身后,隐隐传来窃窃私语声。

  “真是服了,这些地枭是有病吧,约了个场子,没等我们动手呢,自己把自己给作得死绝了。”

  “那个林喜柔也完了吧,图什么?这么想把我们灭了,不惜自己也跟着一起灭?”

  炎拓眉头皱起。

  这也是他的疑惑,林喜柔在定最终的换人地点时,就完全没考虑到白瞳鬼和枭鬼这层风险吗?

  抬头看向熊黑,冯蜜正艰难地撑起身子、附在熊黑耳边说话。

  不可能听到冯蜜说了什么,但炎拓注意到,熊黑那已然呆滞的空茫眼神,有那么一刹那,似乎闪过一丝喜色。

  这是为什么?不是自己错觉吧?

  定睛想再看,已经迟了:冯蜜突然伸出手,两只手一起扒住熊黑的头,狠狠往边上一掰。

  咔嚓一声响,熊黑的脑袋垂耷下来。

  身后一片凉气倒吸声。

  “状况”解除了,聂九罗后退几步,一个疾冲助力次翻上高垛。

  邢深吁了口气,招呼大家:“走了!”

  炎拓次背起冯蜜,离开时,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熊黑。

  想起自己被软禁在废旧老楼时,为天气阴冷,熊黑给搞的那台小暖风机,马力真强劲,风口整晚都呼呼地对着,什么都好,就是吹得人脸太干了。

  ***

  涧水终于在望。

  这就是一条横亘地底的界河,长度暂时没概念,宽度大概在十五六米左右,界河两侧都有高垛土堆,十来根不知什么材质搓成的长绳以互对着的高垛为墩,凌空跨越河面,颤巍巍悬着。

  白瞳鬼之流,应该就是通这些绳桥飞跨涧水的吧。

  一般来讲,地下河都会相对平静,但在这里不是,两个原。

  一是,这里的地势像梯田一样有高差,这就导致上游一侧涌来的涧水像瀑布一样连跌两阶,然后才向着下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