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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攻击力较弱,为进化得不好、畏光,所以白天基本都龟缩在地洞里,晚上会被带出来遛一遛。

  这也是为什么那天半夜,炎拓他们会听到怪声。

  炎拓终于明白,林喜柔为什么每年有段时间都会从石河进山了,掳人什么的大概只是顺带,只怕去探视这一批才是目的。

  他问:“那这一批,你预备怎么处理?”

  余蓉说:“和那个李月英一样,给蒋叔作伴去吧。”

  李月英,额头贯箭,死了,但一定死不透,余蓉给她手脚都上链铐,又在脊柱第七节处扎了钉针,给她的活动造成一定障碍,让她留在青壤了。

  炎拓说:“这样也好。”

  又提醒她:“不管你之后去哪儿,余蓉,半年后,希望你来找我,我有事做。”

  余蓉一句“你别疯了”都到喉口了,又咽了回去,沉默一会,说:“好。”

  ***

  大事小事完结,可以专心自己的私事。

  半年,也漫长,也短暂。

  这半年,林伶没回来,打电话过去,她只推说在学雕塑,但其实算起来,雕塑课早该结束。

  炎拓没追问,林伶的活,她自己决定,想回来就回来,不回来,尽可以在外头飞,多高多远都可以。

  老蔡那头,的给他带来了一麻烦,炎拓并不气,相反的,有几分欣慰:聂九罗在这世上,除了他,是有人牵挂着的。

  他出的唯一一趟远门,是去见詹敬。

  依然由那个金牌销售作陪,詹敬经不住酒,几旬酒过,就又怨妇样,叨叨起自己忘不的旧情。

  炎拓觉得特别好笑,特别荒唐。

  这一回,詹敬说的比上次要详细,这人活在自己脑补的剧本里,一门心思认定裴珂的意外是聂西弘一策划。

  炎拓突然反问他:“为什么,不能是裴珂想杀聂西弘呢?”

  詹敬没明白:“哈?”

  炎拓没再往下说。

  他见识过裴珂,她的心计比常人要幽深很多。

  也许当初,是裴珂想杀聂西弘呢。

  蒋百川邀请裴珂走青壤,聂西弘其实不用去,更何况,两人有个女儿,他更应该在家里照顾女儿。

  可他是去,也许是裴珂立主他去的,她想报复他,又要撇清自己,青壤太适合“出意外”,而出了意外之后,蒋百川一行人,都会是这意外的见证。

  只不过事到临头,天不从人愿,反而是她出事,聂西弘一直不知道妻子的杀意,所以痛哭流涕、哀哀想念,直至萌死志。

  是聂西弘想杀裴珂,是裴珂想杀聂西弘,相,只有裴珂自己知道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撇除以上种种,炎拓的所有时间,几乎都花在了潜水上。

  他研究潜水,请了专业教练帮自己精进水性,解地下暗河,关心一应新出的水下器材设备,他没有悲伤,心情低落时就下水,把自己浸在水里,闭气到最后一秒。

  他经常做梦,梦见聂九罗湿漉漉地从水里出来,长发披散,双目泛红,问他:“炎拓,不是说好的吗,我在哪,你在哪,为什么不来找我呢?”

  梦里,炎拓居然知道这是个梦。

  他说:“快了,阿罗,你信我,我答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