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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进了澄心馆还没换好衣服,黎嫂就在外面敲门,进来之后压低声音说:“春在堂叫了医生。”

  齐镜声皱眉,“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刘雅应该是得了命令,把院子看的铁桶一样,女仆都不敢跟我们说话了。”黎嫂很无奈,“但是我想也应该是镜彦少爷不舒服。”

  齐镜彦昨天夜里闹腾,今天早晨哭了一早上,以他的底子,不病起来才奇怪。

  小九已经查了监控,赶紧给齐镜声汇报,“因为长时间哭造成的喉咙肿痛,出汗多了有些脱水,不管的话马上就烧起来了。”

  齐镜声索性又把室内鞋换了,“我过去看看吧。”

  结果他没走出门呢,春在堂的女仆到了澄心馆,站在院子里把安慧的话带到,“二少爷不舒服,要早早休息,大少爷这些天也辛苦了,今晚不必过去请安了。”

  安慧这是确实要把齐镜彦跟他隔离了。

  齐镜声忍不住咬牙,不提什么算计利用,对亲生儿子这么狠,安慧确实是疯魔了,但是表面上还要压着火气,温温和和问女仆,“二少爷怎么不舒服,请医生了吗?”

  “已经叫了医生,用药之后休息了。”女仆站姿标准,眼睛盯着脚前面一片地,浑身上下仿佛写满了不要再问我。

  “你回去吧,替我问母亲安,有需要随时来叫我。”齐镜声挥挥手转身进屋。

  黎嫂踮着脚看那女仆走远了,忍不住跟在他后面进屋唠叨,“夫人真是神经了,哪有不巴望亲儿子好的。”

  齐镜声跟她说话还比较直接,“大概是怕镜彦被我养的太亲了。”

  黎嫂不是不明白,但是作为一个母亲,她是不能理解也不赞同这样的行为,忍不住就翻了白眼儿,“一岁的孩子记得什么,生生折腾病了也不放手,可见天生就是凉薄的人。你小时候长得那样玉雪可爱,也没见她……”

  “停停停,”齐镜声失笑,“黎嫂,玉雪可爱这种词,跟我的关系有点儿远吧。”

  黎嫂回忆了一下,笑着讲个小秘密,“你小时候是漂亮的很,我那时候带你,黎贺见得多,刚明白性别是怎么回事的时候,还讲过要娶你当老婆。”

  齐镜声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,就黎贺那奇葩,怎么能比得上软乎乎的小寒,“呵呵,小时候的玩笑。”

  “五岁之后就不讲了,”黎嫂想起自己儿子的蠢样子,满脸都是笑容,“你不知道,他发现原来你是个男孩子,还郁闷地念叨了好几天。”

  “幸亏我当时不知道,知道了估计要跟他打几架。”齐镜声想起之前跟黎嫂说的安排,“我要去服役的事儿,黎贺告诉您了吧?”

  提起这个,黎嫂也是犹豫,黎贺父亲和本人都觉得既然跟了少爷,当然脚步一致比较好。

  但是黎贺的能量场也就是一般水准,跟齐镜声逆天的天赋相比,现在去服役,就是个勤杂兵,没什么意义。

  齐镜声看她的神色就知道了,“我之前跟黎贺分析过,我们现在的能力,即便一起入伍,也不会分在一起,所以不用拘束非要陪着我一起。他先去上学比较合适。刚好多些时间帮我照应下小寒。”

  “小寒不用担心的,”黎嫂觉得齐镜声很为自家着想,“您不在澄心馆之后,我在这边就是半休状态,我年纪大了,并不打算接新的工作。以后几乎天天可以回家。黎贺那小子,让他照顾人,简直是做梦。”

  “您小看他了,黎贺细心起来是很好的。”齐镜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,“那就这么订了,黎贺等大学结束,能量场更稳定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