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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 “你们的父母,费尽心思省吃俭用把你们送进大学;你们自身,拼了命的学习,终于取得了一个非常优秀的成绩,和某些人站到了同样的台阶上。然后,转眼就发现,世界并没有改变。你的一生还在重复父母的生活,拼了命费尽心思送孩子念书,嗯,还要忍痛做出许多选择,譬如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家里,和其他几个人竞争一个照顾婴儿的工作……”

  有一部分人已经反应过来,意识到她的心理状态是哪里不正常,圣母病开始猜测,这一只队伍是受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;务实主义者开始琢磨,如果她对此不满,那么这是不是一个可以谈判的突破口?

  阶级这种数千年来老生常谈的东西,早已在全社会达成了微妙的平衡认知。

  执政者不能抢劫富人的财产,但是可以诱导他们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更好的待遇缴纳更多的税款,而普通的底层民众,只要保留他们的上升通道就可以。

  这是已经固化在无数人行为意识里的想法,在场的这些女仆、护卫,只要好好工作就可以衣食无忧,能力强的发展一般都会不错。

  所以,这个人,是那种极为古老的、认为天下要大同的人吗?

  秦紫双滔滔不绝地讲述日常生活中的种种不平等,没注意身后人们的表情,说的兴奋,声音提高了质问,“……你们觉得这是真理吗?”

  没有人回答她,她忽然走进几步,一下子揪住了安慧的衣襟,“你觉得,那是公平的吗?”

  齐镜声本来可以阻止,但是齐镜彦好像成了他的护身符,安慧护子心切,被拽住的瞬间,反手往回推了他一把。

  【人性真是复杂的东西,】小九坐在齐镜声肩头,【如果她没有对你下手,你会把她怎么样?】

  【不确定,我只是以直报怨而已,】齐镜声眉头皱起来。

  安慧被揪住领口,她这些年确实一直养尊处优,近几年身体又不好,抵不过秦紫双的力气,但是坚决不吭声。

  这是个疯子,跟她没有道理可讲。

  秦紫双拉着安慧踉跄走出几步,让一整排前面的人都能看到她,有男人试图站出来,又被光能枪的定位点晃回去。

  “比如说,这位应该是个世家夫人。她一条项链的价格,抵得过你一辈子赚到的钱。为什么她就能享受这样的资源呢?”

  安慧对上她瞳孔里戏谑的神色,心神一动,这眼神……

  秦紫双揪着安慧的样子投影在大屏幕上,她举起安慧的一只保养的白皙细腻的手,“看看,五十多岁的人了,她怎么就可以养的这么好呢?想要这样的人生,需要做到什么呢?”

  “什么都不需要!”她此时已经是在咆哮,早年的情伤在她整个生命中都不算什么,毕竟在那之后,她也遇到过捧着真心想献上的人,也险些和另一个人开始新的人生。

  但是、没错,关键是,但是零星美好的光抵不过庞大的黑雾,所有的人生际遇叠加在一起,就足以扭曲一个灵魂。

  那些好像大山一样压在心头脑内的片段:可能是母亲精打细算的唠叨;小伙伴炫耀的笑容;童年时代一条橱窗里买不起的裙子;青春期遇到心仪对象时揪着丑陋衣角的苍白手指;成年后被优秀男子亲睐,以为人生从此改变,却抵不过一个出身的愤恨……

  再往后,为了追求地位与伴侣分道扬镳的痛苦;为了爬到高峰步步为营的二十年煎熬岁月;最终是一朝事败,沦为阶下囚,被困在行刑房间里等待注射器扎进血管时候的绝望……

  “没错,什么都不需要,”秦紫双一字一词又讲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