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,
到现在还没领会过来。

  齐厦讲解声中,十八线突然插嘴,语气暧昧至极,“齐老师……你皮肤真好。”

  齐厦声音顿了片刻又恢复往常,足够平静也足够压抑,“你现在的问题是对自己的人物没有爱……”

  十八线说:“那是因为我心里头住着一个人。”

  感应灯早就熄了,走廊里黑洞洞的,贺骁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急躁,粗重。

  但他依旧岿然不动,要不是隔着一层衣物筋肉跳动起伏,整个人蛰伏安静得就像一座会呼吸的石雕。

  这只鹿呆得感人,或许他是被保护得太好,他想。贺骁等着一个机会,一个足够刺激齐厦清醒的机会,可能只有让他遭遇危险走到恐惧的临界,他才会学乖。

  很久以后贺骁回忆这天,想法其实无非,离开之前太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会的都教给这只鹿。

  这几分钟等待对他来说极为贴合又非常崩塌。

  关于训诫再残忍的手段他都使过,比如求生训练他曾活埋手底下那些大兵,然后站在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他们从土里爬出来。

  可这是齐厦,总是笨得让他无言以对,可也让他知道岁月温柔。

  这是他的独一无二。

  忽地一下廊灯亮了,他回过神时耳朵边上有远近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。

  一边是门里,十八线说话时透着矫饰的动容,“齐老师……”

  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,齐厦的女助理站在那有些奇怪地问:“贺骁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  贺骁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
  哐嘡哗啦一阵夹着十八线的惨叫从门里蓦地传来,女助理一时大骇,贺骁肩膀猛地一震,然后像是猝然惊醒似的一脚踹开门冲进去。

  房间里的一幕触目惊心,对面墙角十八线光着上身倒在那抱着后脑痛楚地呻/吟,身体爬虫似的扭动。靠近门的这边,齐厦衣衫周整但趴在地上一动没动,倒下的木杆压在他背上,他身边椅子茶几全都掀倒狼藉一片。

  贺骁冲过去一把扔开木杆,跪在地上把他翻身拖着后肩抱起来,声音沙哑地开口,“齐厦。”

  木杆很轻,齐厦背上应该是没大事的,可是他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眼睛虽然睁着目光却空洞一片。

  那一声齐老师之前,他和十八线还仅仅只是在谈话,贺骁其实没明白怎么转瞬成了这样,心里头像是有什么扯开撕拉似的疼,他把齐厦按进怀里,紧紧地。

  贺骁下颌贴着其齐厦的前额,嘴唇从他鬓角擦过,一贯淡漠的眼睛里头像是有什么沸腾翻涌。

  女助理本来急怒交加正对十八线骂骂咧咧,看到这一幕,突然惊惶地睁大眼睛。

  但没等她说话,贺骁一手扶着齐厦,另一只手地抓起齐厦落在地上本来要换的外衣遮住他的头,然后把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,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。

  这天现场发生的事其实仔细回想就能还原,十八线跟齐厦说着话,暧昧了十八个弯齐厦都没回应,他索性脱衣服□□,齐厦惊吓中站起来推开他,不想弄倒椅子和茶几又有什么撞到墙边摆着的木杆砸到了自己。

  所幸伤不重,齐厦在车上就回神了,只是不言不语,比往常更寡言。

  暮色渐浓,齐厦一个人在房间里头,就坐着他常坐那张靠背皮椅上,也不开灯。

  从他进房间开始,贺骁就一直在露台呆着,烟抽了半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