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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骁再也坐不住似的,突然把烟摁折在烟灰缸里,果断地起身,对贺峥嵘说:“待会儿拜托你压阵帮我把齐厦送去机场,告诉他,我随后就去那跟他碰头。”

  贺峥嵘一时大惊,也跟着站起来,“你去哪?”

  贺骁长腿已经朝门口的方向大步迈过去,只留给他一个背影,声音听起来相当沉也相当冷厉,“找人算账。”

  出门前,贺骁随手拿走了摆在门口的伸缩棍。

  贺骁是骑着他的哈雷出去的,上车前蓝牙耳机里头传出个男声:“魏憬铭现在他西山的别墅。”

  贺骁沉沉嗯了声,脚步没停,腿跨上车立刻发动,大门打开,车身像是箭一样地射出去,跑过林荫路,暮色下马达轰鸣划破郊外寂静的公路,一路上风冰刀似的割在脸上和耳廓也阻挡不住心里头腾腾的怒火。

  没人能告诉他真相为什么会是这样,这是多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实。

  他说不明白齐厦八年饱受煎熬现在到底算什么,而这都是因谁而起的?

  车一路风驰电掣,极限的速度,就顺着城市周边的公路往前,一直驶上西山的盘山路,时间其实不到一个小时,但贺骁像是过了几百年那么久。

  车最后到一栋别墅的院子外头停下,这时候天已经黑定,贺骁下车一边把战术手套套上,同时大步朝着围墙过去,目光冷戾得像是只蓄势待发的野兽。

  他越走越快,一阵风似的上前脚下踩踏着路边乱石,身体猛地跃起,脚踩着墙面之前手攀着墙头,轻而易举地翻过去稳稳落到院子里。

  而他脚步一刻没停,目光沉沉地望着二楼灯光最亮的房间,贺骁攀上窗台的动作和刚才一样利落干净,一路如履平地。在窗子外边,手上伸缩棍三两下把玻璃连着窗棂一起杵碎。

  房间里头魏憬铭抬头看着他,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愕。

  站在魏憬铭身后的男人立刻掏出手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贺骁,但贺骁的动作更快,人闪到一边的同时一直夹在指缝间的石块嗖地扔出去,一点不差地击打在男人的手腕。

  男人闷哼一声,贺骁趁机跨进去,一道闪电似的闪到男人身侧一把捏住男人的胳膊,很快,枪到他手上了。

  贺骁用枪指着男人的头,另一只手把伸缩棍cha回后腰,同时取下一捆细绳,上前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,蹲下把人连手带脚一起在身后绑严。

  他沉着脸,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,魏憬铭这时候才回过神从书桌后的椅子站起来,一张脸气得发青,“你要干什么!?”

  贺骁没出声,看一眼地上男人蛇一样冰冷明显就不属于寻常人的眼神,手钳住男人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,手伸进去夹出一根尖利的铁镖,扔到窗外。

  很好,魏憬铭身边还雇着职业杀手。

  魏憬铭人气得发抖,手搁在书桌边沿,“你疯了!”

  贺骁站起转身忽然跨过去一把攥住他脑袋顶上的头发,就这样把人拖到一边,脚勾着他腿弯把他搡倒。

  魏憬铭闷哼一声倒在地上,神色勃然地刚要挣扎着爬起来,贺骁军靴的沾着泥的厚重鞋底猝然踩住他的头。

  而贺骁手里的枪也指着他的头,咬牙问:“八年前那个人是齐厦?”

  魏憬铭脸贴着地动弹不得,歇斯底里地说:“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!?”

  贺骁脚下猛地用力,坚硬地鞋底碾着魏憬铭的耳朵,开口时声音更冷,“我问你是不是。听不到?”

  魏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