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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 这么多天过去,有件事他一直没跟齐厦摊到明面上谈,贺骁手托住齐厦的脸,用下巴有力摩挲齐厦的头顶,沉声说:“所以你怎么舍得丢我下,那天在甲板上多危险?”

  岂止甲板上,齐厦在船舱险些用瓷片划破自己颈动脉的事,他也不是不知道。

  贺骁到现在还后怕,齐厦朝着魏憬铭扑过去的时候,旁边的凶徒有任何一个反应足够迅速,后果如何可想而知。

  贺骁这一句话感慨多于责难,其中纠缠了太多的情绪,齐厦来不及体会清楚。

  齐厦神色又还回他一贯的茫然: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
  贺骁喉头像是被什么哽住似的,好半天说不出一次字。

  是的,齐厦什么都不知道,他为自己去拼命,是身体先于意识。

  可能因为发生的变故和转折太多,这一年的春节似乎格外漫长。

  但所幸对齐厦和贺骁来说事情都在往圆满的方向发展,即使齐厦偶尔还要去录口供配合调查,魏憬铭的案子只等着开审定罪,旧事的阴霾正逐渐远离他们。

  初九这天齐厦录完口供出来在电梯里遇到魏憬铭的律师,这是现在唯一能合法探视魏憬铭的人。

  律师先生很有风度对齐厦和贺骁点头算是招呼。

  即使立场对立,齐厦也明白这个人出现是法律赋予魏憬铭的正常权益,不过估摸着也就是走个过场了,听贺骁和贺峥嵘的分析,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魏憬铭都没有翻盘的希望。

  于是他也很有风度地对律师先生点了下头,接着,想到什么,齐厦说:“成先生,您能替我向魏憬铭转告一句话吗?”

  贺骁目光落在他身上,眼中瞬时晕出一丝笑。

  律师笑眯眯地说:“请说。”

  齐厦说:“你确保一定能转达到?”

  律师说:“只要不妨碍司法公正,不侵害我当事人的正当权益。”

  齐厦说:“那好,请你替我转告他,我跟贺骁过得很好,沈老师在九泉之下终于能瞑目,还有,s城的风景一年四季都是这么美。”

  贺骁嘴角抽了抽,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。

  律师不禁苦笑,这还真是痛打落水狗,你说他刻意刺激魏憬铭吧,他还哪一句都没落下把柄。

  回家路上,贺骁忍笑对齐厦说:“魏憬铭现在一只脚踏进地狱了,何必还把他放在心上。”

  齐厦这会儿牙疼,所以开口时语气里头的不忿很是明显,“八年前的事,我们还没起诉他,他算计我,还有……”说到这顿住了,眼神往贺骁身上瞟。

  “还有什么”贺骁问。

  齐厦左边上下牙床又是一阵剧痛,心里头发燥,本来的迟疑很快打消,目光转向车窗外用手捂住左脸,很直接地说:“他还给你下药。”

  这样一想,齐厦心里头更是闹腾的慌,贺骁是个什么样的人,居然能被魏憬铭那等人渣摆一道。

  贺骁一点不知道他牙疼的事,知道对自己的心结他已经放下,于是逗齐厦说:“是,要不是你,我的清白就交代在别人手上了。”

  齐厦牙骨像是要裂开似的,想到没想,“就是……”

  贺骁顿时笑了,“就是?”

  齐厦一愣,顿时按了消音键似的不说话了。

  转眼《离亭宴》公演,正如他们想的一样,魏央一直没有出现,她的角色由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