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0章 杨翠喜妓案(2)
咐仆人取来一檀木琵琶,杨翠喜便还是光着身子,抱着琵琶弹唱起来:“杨柳深深小院,夕阳淡淡啼鹃,巷陌东风卖杨天,才社日停针线。又寒食戏秋千,一春幽恨远。”

  曹锟醉眼朦胧,眼前的杨翠喜,额头如碧天里的溶溶皓月,两腮恰似刚出水的芙蓉。鼻腻鹅脂,鼻尖微微上翘;口似樱桃,嘴角风情万种。十指纤纤,如雨中抽芽的春笋;玉臂白白,似月光映射下的白雪,杨翠喜的声音也如莺歌燕语,婉转动人。曹锟忍不住放下酒杯,眯眼点头赞道:“好一曲‘红绣鞋’,滋味足矣,再唱一曲!”

  “爷,你还真不是凡人,懂得戏文呢。奴家就给爷好好唱几句。”杨翠喜启朱唇,闪秋波又唱道:“更深漏深,独坐谁相问?琴声怨声,两下无凭准。翡翠衾闲,芙蓉月印,三星照人如有心。露冷霜凝,衾儿枕儿谁共温?巫峡恨云深,桃源羞自寻。”

  接着,杨翠喜演剧侑酒,戏码是《花田八错》。杨翠喜唱戏的过程中,一双乌溜溜的媚眼,老是朝曹锟身上瞟,不时用她的双臂去搂他的脖子。

  杨翠喜的这一套媚功,弄得曹锟心旌摇曳,他的身体带着压抑的念想,急不可奈地颤抖着,下半身*的。杨翠喜还来到曹锟的身前,故意把胯部往前送了送,胸脯朝着曹锟的脸挺了一挺。曹锟已迫不及待一把拉住了杨翠喜的手,色迷迷地望着杨翠喜,“今晚上,我就梳弄你。”

  杨翠喜一笑:“大人,我是你的人了,怎么做,全凭大人喜欢。”

  “现在就梳弄了,走——”曹锟实在忍不住了,拉着杨翠喜就进了段芝贵早已准备好的豪华卧室。

  卧室的地上铺波斯红地毯,对门是一座一人多高的大钟,壁上挂着西洋人体油画。屋子的正中摆着椭圆形的一张桌子,桌子上放着娇艳的红玫瑰,周围摆了两盆苏州盆景。

  红幔落下,曹锟握着杨翠喜纤柔的小手,滑腻的滋味直透到骨髓。他摸着杨翠喜的纤腰说:“你受得了爷的爱吗?”

  “请爷怜我,我还是第一次呢,可别痛杀我也。”杨翠喜说时莺呢燕喃,撩人神魄。

  曹锟一听,这美人还没开过苞,哪里还能按耐得住,手儿早滑向杨翠喜的胸部,杨翠喜嘤咛一声,娇红满腮,道:“爷,你规矩点。”

  曹锟哈哈大笑道:“现在还讲个屁的规矩,怎么方便怎么来吧。对了,你给爷再弹一曲琵琶。”

  于是,杨翠喜一边抱着琵琶,一边和曹锟试验各种高难度的动作,琵琶声和着愉快的叫声,那一夜,两人风情正是:“宝奁装就待春风,鸳枕鸯被色色红,怎样鱼游春浪中,觑朦胧,一半儿猜疑一半儿懂。浅酒人前共,软玉灯边押;回眸人抱总含情,痛——痛——痛;轻把郎推,渐闻声颤,微惊红涌……”

  段芝贵伺候好了曹锟,一个月后,直接荣升直隶巡警总局局长,官升三级。

  杨翠喜被当成礼物送给曹锟之后,有一个人为此悲痛欲绝,他便是风流才子李叔同。李叔同到上海筹足了给杨翠喜赎身的钱,万万没想到,等到他从上海回来匆匆忙忙去见杨翠喜的时候,却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:杨翠喜却已经成了段芝贵孝敬曹锟的“礼物”!

  李叔同痛不欲生,他曾是如此渴望能与杨翠喜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,可是无情的现实,却将他的爱情美梦击得粉碎。最初的几个月,他无数次跑到杨翠喜以前驻的戏园,希望杨翠喜能够因为思念自己而回到戏园,但是希望越大,失望也就越大,每次都是含泪而归。

  “痴魂销一捻,愿化穿花蝶。”对于每个男人来说,生命中都会出现这样一个女人,爱着,疼着,却不能拥有。

  李叔同最后去了保定的曹家花园,跪了三天三夜,曹锟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