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红的脸,惊愕的看着孟氏,孟氏一脸无奈,自己孩子几斤几两最是清楚,她大姐才艺向来是家中最好的,骄奴贪玩,平日里她也舍不得责备她,这要是上台表演该如何是好啊。

  刘卓扑哧一声笑了起来,他懒懒的靠在软塌上,看着底下的吕妍,靠近李林江轻声道:“唉,看到没有,这二姑娘失态了。”

  李林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,叹了口气。

  “娘,一定要上台吗?”吕妍问,她心中有些忐忑,上台表演是不成问题,前一世在琴技舞技方面造诣颇深,都是在魏王府里练得一身本事,也因着这个但凡刘贤瘰了疲了,她都相伴左右。

  “娇奴,不管好坏,为了你父亲,你一定要去。”孟氏脸色一肃,语气沉重的道。

  吕薇听到贵人点名了要二妹上台,心中恼怒,如今听俩人的对话,心里忍不住暗笑起来,倒也好,让你上台出出丑,这个家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  “二妹怎可忤逆贵人?父亲还坐在高楼之上,你让他情何以堪?”吕薇面露笑容,语气轻柔,不似在责备,还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。

  吕媛在桌下攥紧吕妍的手,一双大眼睛满是不安的看着她,“若是不然,二姐可要我陪您去?”

  吕妍看着三妹,心中动容,想了一会道:“也好,如今妹妹同我练习了这么久,最是默契。”

  吕薇听见,眼角瞥了吕媛一眼,勾起嘴唇,暗自冷哼了一声。

  ☆、快点还钱

  俩人也未换衣裳便上了台,琴已准备妥当,这是郑氏听了孟氏的话准备的。

  俩人坐下,吕媛有些怯场,吕妍微微一笑,对她轻声道:“三妹只管按着平日里的来,便是今日弹的不好,也有大姐撑腰,掉不了吕家的面子,再说咱俩年岁还小,不会有人说的。”

  吕媛绯红的脸颊,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,看着吕妍平静的眼神,慢慢的放松下来。

  “那么三妹便同我弹奏一曲往日练习的《玄阳别序》如何?”吕妍轻声问道。

  吕媛含笑点头,这首曲子练习的最久,她不曾听过,却觉音调优美,练得特别顺手。

  俩人抚琴,纤指一拔,真是转轴拨弦三两声,未成曲调先有情。座下众人哗然声止,楼上客座个个动容,刘卓坐直身子,颇有兴致的看向舞台。

  “古有俞伯牙摔琴谢知音,琴声悠悠,知音难觅!今日我们姐妹俩便上台献丑了,不求出众,只觅知音难得!”吕妍清澈的声音响起,带着稚气,却有一股自由洒脱。

  刘卓忍不住笑了起来,挨近李林江道:“这二姑娘真是聪明,若说她弹得不好,便不是她的知音,连圣人俞伯牙都拿出来说了,被她这么一说,谁敢说她弹得不好了。”

  李林江莞尔,他眉眼柔和的看着舞台上的人儿,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,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似无形中牵着一张大网,触动他的心灵,他想着以这二姑娘之心性,假以时日,这梁州城里贵女们没有人能比得过她。

  《玄阳别序》这首曲子并不是吕妍所做,也不是这个时候产生的,上一世,正是魏王得权,功业受世人传唱之时,遭人污陷,被今上贬回鹏城,离别之际,玄阳城最有名的琴师易乙坐在玄阳城外东边的高山上,弹凑了这首曲子为魏王刘贤送别。当初吕妍在列,与刘贤共乘一车,听得是清清楚楚,后来魏王得势返回京城,却得知易乙已故,伤心不已。

  那次离别,却不想成了永诀,这首曲子,吕妍却记得,每每刘贤心烦气燥之时,她便演凑一曲,虽没有易乙之精辟,却也能为刘贤安神抚心。

  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