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钎与有点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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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真是又酸又苦又甜。

  天台。

  上来以后,陈醉没有说话,只看了池藻藻一眼,就背过她,点了支烟,却没怎么抽。放任它自己燃着,好像风会带走灰烬,顺便再带走他的烦躁。

  他心里真是烦躁到了极点。

  他原本去找校长,想把一切都担下来,让他们有什么事情找他,少他妈去碰池藻藻。却一下子被那个自己私底下要叫叔叔的校长点醒:

  他那副为了池藻藻样子,气势汹汹,毫不讲理。

  他为了池藻藻失控了!

  不是没发现自己最近的反常,的确有点太在意池藻藻。

  他浪荡惯了,有过几个女朋友,都是走肾不走心。每次抽身而出的时候潇洒的像扔一个旧手机。

  拜拜就拜拜,新款更可爱。

  至于那些姑娘哭哭啼啼在分手时候的喜欢之说,他也根本不在意。

  玩具的喜欢,有什么值得上心的。哭的最凶的就再用钱砸,物质够了,也就可以认清现实了。

  爱别离,众生皆苦,爱情算个屁。

  但是池藻藻不一样,他特么现在是上心了。在不知不觉中,他居然就沦陷了。

  这跟他最初的定位有点偏差——把她当做一个小宠物。

  本来想要再整理整理思路,却看到她和前面那个眼镜儿说说笑笑。

  更气了。

  他还没彻底睡到她,就开始护着她,一点儿委屈也不想要她受,现在又开始为她吃醋。

  亏了。

  想到这里,他恶狠狠地抽了根烟,艹,他是真不认识自己了。

  明明此刻碧空无云,阳光明媚,池藻藻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大雪挟裹住,冷到她有点忘记要怎么呼吸。

  眼前那个猛吸着烟的少年和当初为她撑伞的少年明明已经重合起来,此刻却在彼此排斥,似乎要分离开。

  她有点慌,陈醉向来比同龄人果断,很少有这样犹疑不定的模样。

  所以他在纠结什么。

  一定跟她有关。

  “藻藻,我们……”

  他欲言又止像根矛,狠狠地往她心里捅,可是她却拿不出盾牌。

  “是要分手吗?”

  陈醉觉得自己就像一本书,被她翻的透彻。

  池藻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掩盖住她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
  有一条缝不受控制地,从她心底迅速裂开,呼呼地往里面灌着风,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了。

  痛的要命。

  “你们他妈今天是赶着趟来气老子的吧。”

  陈醉摔下说中的烟,瞪着池藻藻,艹,居然敢不看他!

  两乳头间第四肋间隙。

  第五肋间,左锁骨中线内0.5~1厘米——心尖搏动处。

  五步开外有一根布满了铁锈的钢钎,但锋利依然。

  扎进去,这个心跳就永远是她的了!

  “老子真想劈开你小脑袋,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那么,分手都敢说。”

  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