谄媚
恐慌的时候。

  此地不宜久留,姜盼拈起一张地上的面具塞给那个女人,转眼又看见那个被抱过来的少女躺在床上,正乖巧地睡着,身上衣物没有被翻动的痕迹。

  该不会是被下了迷药吧?

  姜盼一个头比两个大,也盖了个面具到少女的脸上,吩咐路闻抱着她走。

  几个人匆匆离开了现场,由于他们都戴着面具,看门的服务生没有为难他们,直接让他们上了车。

  已是夜晚,下午的云聚成一片,雪花纷纷而下,落在车上,被雨刷扫向两边。

  路闻在前头开车,叁个女人坐在后面。

  姜盼本来是把那个昏睡着的女孩放稳在座位上的,不想她软软地倒在了自己的腿上,皮肤红润,呼吸均匀。

  她懒得再把她扶起来,手指拂过女孩黏在脸上的发,将其拨到脑后,露出一张极其清纯稚气的面庞。

  还好她去得早,没有出事。

  这次救人,恐怕得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。

  或许,也能在磨砺之后,变成一把指向付家的刀。

  姜盼冥思良久,脑海中一片混乱。

  忽然,她注意到身边的女人发出压抑的哭声,偏头看去,只见她脸上淌着泪,妆都哭花了,黑漆漆地糊在她脸上。

  姜盼于心不忍,从包里拿出一包纸,递过去给她,温柔安慰道:“没事,这不是出来了么?”

  女人吸了吸鼻子,用纸抹去脸上的眼泪,哽咽道:“我完了,他们醒来要是发现我走了,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
  她哭得越发绝望,全身抖颤,眼泪滔滔地流,语不成句,满脸都是懊悔:“我当初不该这么虚荣去傍这些大款”

  她高中毕业后到一家会所当服务生,看到那些过来享受的客人,便生了想要攀附的心思。

  之后她成功借着自己的美貌攀上了高枝,但对方有家室,只把她当个宠物,带着她参加各种性爱聚会。

  但还是会送她包,送她各种各样的奢侈品,给她租地价最高的房子住。

  送房是不可能的,这种巨额开支他也不敢。

  她虽然怨恨自己,觉得自己下贱,但已经逐渐习惯优渥的生活,等到醒悟时,已经像毒瘾极深的人,沉沦于其中无法自拔。

  直到她发现,那个男人看上了一个小服务生,但那女孩不同意,他于是就和其他人给这小服务生下了迷药带到房里。

  她一下子良心发现,拉住了经过的姜盼求助。

  姜盼在一旁听她断断续续地说,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。

  她拿出纸,擦拭着额上的冷汗,缓缓道:“你也别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,你说的这个男的,他做的事比你恶心一万倍。”

  她之前在项家见过这个男人,在项章面前他可是殷勤得很,没了骨头似的,跪在地上求项章办事,嘴都快舔上项章的脚了。

  说实在的,这些在外面养人的高官,在比自己更高级的官儿面前谄媚如狗,却在弱者面前趾高气扬。

  何尝不比娼妓下贱?

  只不过坏词基本上都用来形容女人罢了,有的男人低贱起来,那是才是真的贱。

  路闻继续无言开着车,保持安静。

  身后的女人仍然在絮叨:“可我没有办法了,我今天惹了事,他明天醒过来会找人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