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处
  帐篷里,赵永昼被放在临时搭建的床上。虽然是简陋了些,可这也是元帅专用的。想到这里,赵永昼的心里稍微好受了点。可是封不染的这份温柔,却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,并不是对他赵永昼本人的。

  眼睛已经被军医用温热的帕子搭着,额头和头顶几个穴位还被插着银针,小腿和脚底也是,顿顿的疼。

  军医说:“旧伤未愈又长途跋涉而已,没什么大问题,休息几日便好了。”

  赵永昼心里苦笑,他是罪犯,还休息个鬼。他知道封不染在这里,心叹只怕封大元帅再温柔也是不可能给他专门准备一辆车的。

  “岚印,二殿下的粮草队离我们有多远?”封不染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赵永昼差点叫出来,卧槽他知道他在这里可是居然就在他旁边是要吓死人啊。

  “回元帅,粮草押运车已经快抵达琼州了。”

  二皇子速度可真够快的。赵永昼心想,封不染大概是想让他坐个顺风车吧。

  “不过,二殿下留了几辆甘草车给我们……”

  “好,那就甘草车。”封不染说。

  赵永昼嘴角弯起来,真心实意的说:“多谢元帅。”

  这个男人,还真是……温柔的让人想哭啊。

  “醒了?”能感觉到封不染转过头对他说话,凌厉的气息凑近了些:“刚才你疼晕过去了,现在身体感觉怎样?”

  “好多了。”赵永昼说。小腿有些酥-痒,晃了晃。

  “别动,大夫刚给你施了针,还要等一会儿。”封不染立刻按住他的腿。赵永昼便不动了。

  这时正在收拾东西的军医忽然凑过来说,“元帅,有一事晚生想问问这位小兄弟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请问小兄弟之前是否一直在服用……欲仙香?”军医问的犹豫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
  赵永昼说:“我没听过那种东西。”

  “那是什么?”封不染问。

  “回元帅,欲仙香是一般的俗名,它的原名叫做玉涎香,是夷疆的一种药草。有提神醒脑、刺激人兴奋的作用,但服用之后往往抑制武人内力,还会引发呼吸痉挛等症,一直被视为太医院和民间各大药房禁药。后来有人将其掺入另外一些配料,以春……以那种形式在黑市上贩卖。”这军医说着说着声音都快听不到了,赵永昼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估测这个军医的年龄。最多,不超过二十。

  “晚生方才诊脉,小兄弟气弱体虚,出汗时又有异香……所以觉得奇怪。”

  “异香?我怎么没闻到。”封不染还特意低头在赵永昼身上嗅了嗅,吓得赵永昼心跳都差点停止。

  军医比他还手忙脚乱,不知道封不染这个动作刺激到他哪根神经里。

  “使不得使不得!元帅你……”

  重物摔落在地上,除了钝响之外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
  封不染抬起头,看着打翻了药盒子的军医,微微皱眉:“什么都没有。徐大夫,你大惊小怪做什么?时间差不多了,也将这些针去了吧。”

  “哦,是。”

  在徐军医将最后一根银针从脚上拔出后,赵永昼呼出一口气,有气无力的开了口。

  “我之前吃了三年的软筋散,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东西。”

  徐军医收拾东西的手一顿,惊讶的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