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面片子！马尾巴串豆腐，提不起来。

  这个裴老五长得挺好看，浓眉大眼，白白净净，平时脸上总是带笑。笑面鼠这个绰号就是以此为根据而起的。他面部最大的特点就是鼻子与嘴的交界处有一颗豆大的黑痣。

  他的不足之处就是个头矮些和说话结巴。这两点致使他二十四、五岁时还没搞上对象。不少女孩子和他处了几天后见他说话太费劲，简直比拉屎还困难，所以没过几天就与他吹了。

  他火坏了，为此还特意到矫正大舌头的地方去治了好长时间，但效果不明显。他这个结巴的毛病不是先天胎带来的。说出来太令人笑话——跟人家学的。那是他七八岁时发生的一件令他饮恨终生的事。

  当时他家请个木匠来家中打家具。花钱请的那个外地来的木匠师傅说话结巴得特别厉害，他就是笑面鼠学结巴的“师傅”。但是那个木匠本人可从来没承认过此事。

  别看裴老五学习不怎么样——中学已毕业但还不知道一元一次方程是怎么回事。但他学结巴那可是学的惟俏惟妙，高人一筹。一般人无法与之堪比，简直是望尘莫及！

  当时他同几个发小在一起玩耍，后来竟对那个木匠师傅说话结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几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学开了。

  有一天下雨，他们小哥几个没地方去玩就又在他家屋里学了起来。他们把那个木匠师傅气得简直是火冒三丈、七窍生烟！那天气得那人饭不吃、水没喝，还没完工，第二天天没亮就不辞而别了。他临走时一分钱工钱都没要就走了，那要是气的轻他哪能那样？

  这几个小孩即没拜师也没花钱，他们觉得这下可占了个大便宜，乐的屁颠屁颠的。那几天他们简直疯狂了一样，和谁说话都用结巴腔，把人逗得前仰后合。当时裴老五特别开心。因为他学得最像，那个师傅主要就是他给气走的。

  然而乐极生悲，过了几天后他真的成了一名名符其实的小结巴。到这时他再想改掉谈何容易！他真是捶胸顿足、追悔莫及。那结巴就像幽灵一样紧紧缠着他不放。让他痛苦了一生。悲哀呀，实在是悲哀！

  这就叫不学无术。他怨不着天也怨不着地，应该怨的是溺爱他的母亲——“灶王爷”。当时她自己不仅不管，别人管，她还骂人家！

  初学时他的奶奶说他：“你这孩子怎么不着调，学什么不好学结巴干甚么……”。他被奶奶说了一顿后大哭了起来，“灶王爷”听道后，把他奶奶骂了一顿。这样一来裴老五高兴了，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大学特学起来。这不怨“灶王爷”怨谁？

  裴老五结巴之事到此为止，可他爹到底去哪里了呢？实在令人费解！“灶王爷”越想越来气！心想：你这个老鳖犊子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，不能帮我办事反到给我找麻烦！

  我都要活不起了！这次可算把儿子盼回来了，还他妈没等我高兴起来呢，你可到好——跟我老人家玩起了捉迷藏。你他妈的这么老大岁数还是小孩呀！

  你这是老太太吃中药丸子——跟我开玩啊！你扯这个王八犊子干啥呀？你看我多活几天难受是不？我死了好给你倒地方再找个小丫蛋是不？他越想越来气，看什么都不顺眼了。她忽见她的婆婆抽烟那个样就又气不打一处来，冲她发起了邪火。

  她指着老太太不干不净地说：“瞅你那个老损色，整天扑哧扑哧的吐一地，恶不恶心人？你老个丧门星、老“白虎”精，咱们家有你不能好！不败家、不死光那是没完！你看看你下的那个x崽子，简直就是个窝囊废，干啥啥不行，吃啥啥没够，简直是个猪！”

  骂了一阵子还不解气，她就扯着老太太的脖领子把她推出门外说：“你下的那个杂种没有了，你还在我这呆个什么劲！赶紧去找大瘸子。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