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打
r />   而楚箫的酒量比她更好,毕竟虞清打小是个烂酒鬼,可有一次楚箫喝醉之后动手打了他爹,被罚跪一夜,往后就很少饮酒了。

  楚谣会犹豫,是因为她从来也没在附身楚箫时沾过酒。

  踟蹰片刻,她仰头喝下,攥起袖子拭了拭嘴角,看着他的狐裘披风:“我从前在国子监读书,常听同窗议论您喜欢金灿灿和毛茸茸,金子我能理解,您喜欢茸毛是否有着特殊原因呢?”

  “这个……”寇凛不是很喜欢提起从前,感觉像是揭自己的短,“本官在军中刚tiáo去斥候队那会儿,刚满十三,经验不足,有次在侦查北元先锋军动向时,一不留心被对方的斥候队发现行踪……”

  楚谣紧张的捏着茶杯:“然后呢?”

  “虽然成功逃脱,肩膀却中了一箭,体力透支晕倒在一个矮山底下,天寒地冻的,昏厥之前本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……”寇凛卖了个关子才道,“后来本官苏醒,发现自己非但没被冻死,身体还异常温热暖和。”

  楚谣好奇:“为什么?”

  寇凛讪讪道:“因为本官周围挤着几只绵羊。”

  “绵羊?”楚谣微微一诧过后,懂得了,她就觉得寇凛这样的人,若偏执于某样东西,应是会有原因的。

  她兀自倒了一杯酒喝下:“大人真是吃了许多苦。”

  太过久远的事情,寇凛说起来时内心毫无波澜,见到楚谣的反应,他眼睛却骤然一亮,似乎摸着了窍门,将情绪tiáo整到极为低落的状态,继续摇晃酒杯:“这算什么苦,本官在军中那些年……”

  他开始讲述自己在军营里的悲惨遭遇,多半是真的,只将悲惨程度尽可能放大。

  而楚谣边听边喝,一连喝下十几杯。

  桌是圆桌,两人并非对面而坐,寇凛讲述时没有刻意去看她,因为他还是更喜欢她原本的样子,对着楚箫这张脸,虽说与她有着七八分相似,依然颇为怪异。

  却在不经意间眼尾余光扫过去,见她脸颊微醺通红,浓密长睫上挂着泪珠,神态哀愁,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。

  寇凛的心狠狠揪了一下,一时间疼惜和懊悔齐齐涌上心头。

  蠢蠢欲动的想要把她揽入怀中,又极力忍住,只将手里摇的还剩一半的女儿红一饮而尽,杯底重重落于桌面。

  楚谣连忙收拾情绪,帮他满上:“怎么了大人?”

  “本官不值得你难过。”寇凛失神片刻,苦笑道,“你眼里的本官是个好人,是因为自相识以来,本官恰好与你立场相同,恰好帮了你几次。实际上你从未真正了解过,本官和想掳走你的那伙人从某种意义来说,同为一丘之貉……”

  这些年来,他整日活在算计里,为达目的不折手段,歹毒的招数哪一点输给算计楚箫虞清的人?

  有时候他能一眼看穿歹人恶毒的心思,多半是因为这些歹人根本毒不过他。

  哪怕现在本意是为她好,他的手段依然是算计。

  而他的成功,建立在她对他的心疼上,他竟还能沾沾自喜?

  寇凛心烦意乱,再次将杯中物一饮而尽:“你可知,本官tiáo查虞清的案子时,大概猜出想要掳走你的人是谁。”

  楚谣贴心的又帮他满上,静静等着他说话。

  “此人极难对付,背后势力盘根错节。”寇凛又举杯,目光迷离的盯着酒中自己的倒影,“本官最初的反应是不chā手,因为在本官看来,不得利益的情况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