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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先走了,保险起见,你先在这待上一个时辰。万一少影主的探子在附近,看到信鸽落于此,你也在此,我可麻烦了。”

  “没问题。”

  *

  贺兰府。

  楚箫放下茶叶离开之后,小跨院又只剩下楚谣一个人,坐在窗下翻看昨夜寇凛拿回来的手札。

  这是洛阳锦衣卫百户所监察洛王、河南府、河南卫等,以月份为单位做出的情报记录。

  如今,锦衣卫上下有着将近两万多人,地方共十五个千户所,数之不尽的百户所。地方锦衣卫百户所担任的,原本就是类似这样的工作。

  一旦发现地方官员有不同寻常之处,百户立刻上报所属千户所,再由千户上报京城总指挥部。

  寇凛怕他们怠职,时不时点名抽tiáo百户所的监察手札,临时写出来的手札,从纸和墨迹的晕染程度一看便知。

  可这洛阳百户所周百户砍了县令之子的头,被关进了县衙牢房,他写的监察手札估摸着做不得准。

  所以寇凛一早出门,通过其他渠道去收集信息。

  但楚谣认为她闲来无事,看一看也无妨,哪里与寇凛收集来的情报不同,岂不就是疑点?

  “瑶瑶。”

  窗外寇凛喊了她一声。

  天气虽冷,楚谣也爱开着窗透气,抬头看过去:“咦,你不是说晚上才回来?”

  寇凛走到窗子边,凝视窗内的楚谣,微微笑着道:“忙完的早,自然就回来了。”

  楚谣微微倾身,趴在案台上:“那有什么收获?”

  “大有收获。”寇凛的手从背后抽出来,手中拿着一个松木小盒,隔着窗放在临窗摆放的案台上,得意道,“今儿你夫君赚了大钱,买个礼物送你。”

  “你又讹了谁?”楚谣一听这话,旋即皱起眉。其实她对眼前的礼物没有一点兴趣,因为肯定是金饰品。

  但她不愿扫寇凛的兴致,还是拿起来打开,蓦地一怔。

  竟是一杆用旧了的鼠须笔,笔杆痕迹斑驳,刻有四个小字——云端居士。

  楚谣难以置信,小心翼翼将笔从盒中取出,执笔之手微颤:“这是云端居士用过的笔?”

  寇凛对她喜悦的表情颇为满意,胳膊交叠着放在窗台上,笑着道:“不只是他用过的,还是他画《孤鸟寒江图》时所用的。”

  “真的吗?”楚谣感动的仰头看着他,表情却猛然僵在脸上,半响才道,“王若谦?”

  “寇凛”微微一怔,随后苦笑道: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
  楚谣虽不知他大首领的身份,却也从寇凛口中得知他大部分的事迹,并不怕他。意外之余,无奈一笑:“他哪里会知道我崇拜云端居士。”

  陆千机一怔:“他连这都不知道?”

  楚谣对这杆毛笔爱不释手:“我没与他提过。”。

  “这还用提?”陆千机也是上次奉寇凛的命令,潜入她房间检查她是否易容才知道的,“你房间四面墙上挂着的字画,几乎全是云端居士的。看不懂字,总看得懂落款和签章。”

  楚谣啼笑皆非:“那些字画他看着跟符咒似得,一眼也不想多看。”

  陆千机沉默片刻,嘴chún微动,终究是没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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