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耍
  这是什么毛病,兄妹都是说晕就晕。金鸩愣了一下才去接住他,撩开染血的袖子一看,瞳孔紧紧一缩,转头呵斥仆从:“愣着作甚,还不快去请大夫!”

  岂料仆从未将大夫请来,却先来了个侍女,慌慌张张的道:“金爷,楚小姐晕过去了。”

  金鸩脸sèyīn晴不定:“几时的事情?”

  侍女道:“不到一刻钟,奴婢是从索道跳下来的。”

  兄妹俩同时晕过去的?

  金鸩眸中闪过一丝狐疑,思考间,听见楚箫在榻上轻轻支吾了一声。他忙转头,见楚箫悠悠转醒。

  金鸩摆摆手,将房中仆从侍女全都赶出去,走去榻边坐下:“可是着凉了?”

  楚谣昏厥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见到金鸩不曾表现出惊意,支撑着身体坐起来,微微垂着头,不去看他的眼睛。

  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。

  以前她觉得他们兄妹的秘密很难被发现,因为很少有人会往如此怪诞的方向去想,但自从被寇凛发现,而且得知柳言白一早就发现了,楚谣才知道是她自己太没见识。

  不过她的没见识,也是她父亲带来的。

  因为同个屋檐下生活,她父亲好几年都没发现异常。

  她正想着解释,听金鸩问:“你晕血?”

  又准备解释,金鸩改了口,“哦,不对,我问错了,是你哥哥晕血吧?”

  楚谣倏然抬头,猜到他起了疑心,但这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也未免太过骇人了吧!

  “他小时候受过的血的刺激?”金鸩沉吟着,看楚谣依然一副震惊的模样,解释道,“不是我聪明,因我二十多年前,就曾见过一对双生兄弟也是如此,只不过他们产生类似双生感应的原因,不是血。”

  楚谣愈发吃惊:“还有人与我们一样?”

  金鸩颔首:“是的,我遇见他们时,也是用了很久才相信,原来这世间真的是无奇不有。”

  楚谣迫不及待地问:“您在哪里见的?他们是什么反应?他们兄弟最后治好了吗?”

  金鸩略一沉默,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:“死了一个,感应终于断了。”

  这等于说到死都没治好,楚谣不免失望。

  她还想询问更多,金鸩明显不愿说:“你们小时候不会如此,是从何时开始的?”

  “八岁。”事已至此,楚谣也不再隐瞒,说出两人坠楼之后,楚箫因为看到她流了很多血,受到了刺激,患上晕血症的事儿。

  旁的都模糊带过,更没将她父亲在他兄妹两人之间做选择的事情捅出来,“我哥小时候聪慧过人,您该是知道的,可五六岁时不知道怎么了,有些厌学,再加上和虞清走得近,受她影响想去从军。八岁之后得了晕血症,从军没了希望,越发自bào自弃,厌恶读书,整天里混日子。”

  她说话时,抬头看了金鸩好几眼,每次都是面无表情,看不出情绪,她便只专心说话:“没多久,我们之间出现这种反应,他就让我替他去念书,不准我告诉父亲实话。先帝因为痴迷修道,惹的国家动荡,今上上位后,容不得怪力乱神,我们也都怕的很……”

  金鸩猛然站起身,俯视着她:“这样明显的异常,你们不说,你父亲竟然过了几年才知道?”

  楚谣道:“那时候我父亲入了东宫教导太子……”

  “自己的孩子不管,去cào心别人的孩子。”金鸩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