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
红,手背抵住他额头,惊讶:“你发烧了?”

  寇凛制止她准备喊大夫的举动,勉qiáng挤出一抹笑:“别慌,这是好事。”

  楚谣听他声音都嘶哑了,忧心道:“发烧指不定是伤口感染,还好事?”

  “你有所不知,伤口愈合时我经常会发烧,安稳睡两日,等烧退了伤就好了。”说话间侍女端了药来,温度刚好,寇凛一口气喝光,苦的直咧嘴。

  “真的?”楚谣从面前的果盘里挑了个蜜橘,剥开后先自己尝了一瓣,确定不酸才送去他嘴里。

  寇凛就着她的手吃了,“嗯”一声:“真的,请大夫和拿药都是金爷出钱,我会替他省?”两字,又是一阵心疼:“那你去睡吧,这两日天大的事儿也缓缓再说。”

  “该安排的昨夜我都安排妥了,最近应该无事。”寇凛瞧一眼案台上的装着《山河万里图》的画囊,“对了瑶瑶,你稍后闲了,将图中关于藏宝地的部分画个简图出来吧?”

  “行。”楚谣应诺,嘴里没味儿,也开始吃橘子,问道,“你是准备让小江他们去找?”

  根据画中显示的位置,那岛离此很远,一来一回怕是好几个月,如今拿到了《山河万里图》,寇凛得回京复命,圣上给的期限就快到了,“得小心些,沈方是个术士,jīng通奇门遁甲,岛上指不定遍布五行阵和机关,让小江找几个懂行的随行。”

  “这是肯定的。”

  寇凛起身准备去床上躺着时,外头又闹起来。

  楚谣扭头看窗:“是徐珉,闹一早上了,刚消停下来,我还以为他走了。”

  寇凛一皱眉,走去窗边推开窗子。

  他们现在住的地方,在金鸩的内院之中,徐珉已经带了十几个手下闯了进来。

  护卫包饺子似的将他们一行人围住,盾牌在前,枪口从缝隙中露出,像一个个乌龟露出了头。

  “徐大当家,若再往前走一不,我们便不客气了!”护卫长阿青厉声喝道。

  徐珉听也不听,只管往前闯。

  “嘭!”

  护卫长先开了一枪,打在徐珉抬起的脚前。

  徐珉被bī停下来。

  他身后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赫然拔剑,冷笑道:“来,比一比是你的枪快,还是我的剑快!”

  “此人是徐珉的次子徐淼。”楚谣前几日见过他,“原本徐珉上岛没带他来,这几日才喊来的。”

  “听说是个江湖高手。”寇凛略有耳闻。

  徐淼比段冲小了两三岁,自yòu颇有志向,看不起整日里打打杀杀抢地盘的海盗,不想留在qiáng盗窝里子承父业,徐珉便送他上了岸,去往雁荡山念书习武,悉心栽培着。

  他也不负期望,七年前在南七省武林大会上一剑成名,混出不少名号,什么“南岭第一剑”、“雁荡公子”之类。

  衣锦还乡回到海上,徐淼还没来得及炫耀,他在半路遇上了段冲,非得装上去,嘲讽他“盖世悍匪”的名号,只是因为海上人见识浅,不知山外有山。

  于是被段冲撅断了剑,扒光了挂在桅杆上。

  自此徐淼再也没回岸上,专心留在徐珉的无涯岛,帮他父亲开阔版图,和麻风岛抢地盘抢生意。

  当然,这些都是传言。

  在传言中,段冲总是“神”一样的存在,必定有夸张的成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