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

  但综合各路信息,寇凛认为这个传言是真的。

  “都在干什么?”

  僵持中,金鸩的声音响起。

  包圆了的护卫从后方让出一条道,刚从议事厅回来的金鸩走进来,一扬手臂,让护卫们都收回进攻的姿态。

  哗啦啦一阵收起兵器的声音。

  徐淼也收剑归鞘,温文尔雅的抱拳:“金伯父,得罪了。”

  金鸩微微点头示意,他对小辈儿向来比同辈之人更客气,于是目光转向徐珉时,眼底冷的结出冰:“徐珉,你闹什么?”

  “你肯出来就好。”徐珉闹了这半响,还不见段冲现身,如今也不再金鸩身边,更确定今晨有人偷送来他房间的告密信是真的,段冲和金鸩起了冲突,两人已经决裂,怕被段冲夺权,金鸩对他下了毒,如今关押在地牢,生死未卜。

  而金鸩有旧疾在身,损及心脉,动不了武。

  “我已经说过,我不会和三和藩合作。”因每次都来游说他卖军火给三和藩,金鸩烦不胜烦,故而一直避而不见。

  “不是这事儿,是关于四省联军的。”徐珉背起手。

  金鸩道:“不是说好了退?”

  徐珉道:“退是你说的,我不同意。”

  金鸩冷笑:“你不同意有什么用,难不成你说了算?”

  当着众人和儿子的面,徐珉脸sè一黑:“金鸩,你凡事总爱压我们一头,我们是看在你虚长我们几岁,才让着你,别欺人太甚了!”

  金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:“欺你又如何?”

  徐珉压住火气:“咱们在海上讨生活,靠天靠命靠本事,从前不知谁说了算时,都是谁的胳膊粗听谁的。从前听你的,是我技不如人斗不过你。”

  金鸩莞尔:“所以呢?”

  徐珉抬起下巴:“现在老子不服,老子要依照咱们海上解决问题的办法,像你挑战,要么你和我打一场,要么让晚辈代我们动手,谁赢听谁的。”

  金鸩笑着道:“我可没空理你。”

  徐珉讽刺道:“是没空,还是不敢?你从前的嚣张气焰呢?单枪匹马杀上我无涯岛的气概呢?”他指着周围护从,“如今,就指着他们和他们手里的火器了?”

  金鸩不理会他的嘲讽,扬了扬眉:“徐珉,时代不同了,现在不是比谁的胳膊粗,是比谁的头脑好,谁手里的资源多。”

  言罢绕过他们往屋里走,厉喝,“轰出去,反抗者杀!”

  再是一阵哗啦啦,护卫们再抬枪口。

  阿青先礼后兵,伸出手臂:“徐大当家,请!”

  徐珉脸sè陡变,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金鸩,想起那告密信末尾提出的建议,高声道:“金鸩,我会在山下摆个擂台,等你七日!待第七日太阳落山之前,你和段冲若都不应战的话……”

  话说一半留一半,他也一拂袖转身离开,“走!”

  “七日。”金鸩喃喃。

  他挥臂示意众人全都退下,朝西侧厢房窗口望去。

  “啧啧。”寇凛倚着窗,看热闹看的也不困乏了,jīng神抖擞,“徐珉这一招用的妙,擂台摆在山下,金爷若不应战,麻风岛遭人耻笑不说,段冲的叛变,金爷的伤势,必定会越传越夸张,怕是会生出许多变故来。”

  金鸩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