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男儿到死心如铁
遵圣意。”

  几日之后,果然由于夏日炎热,而雍郡王自江南回来就心情郁郁,病势中。四月二十下晌,太医奏报雍郡王因“寒热交作,四肢抽搐,神情恍惚,遗溺不知。”

  二十一日早朝,禩贝勒递交条陈:

  「臣胤禩等谨奏:

  今日拙见,四阿哥病,现虽不致失音昏迷,但亦重大可危。今其住所又系太后祖母、皇父畅春园往返之路。皇父身体甚是紧要,又临近端午祭祀。然若以皇父名,诓其入内,亦属非理,断然不可。遂今臣等联名俱奏,即于二十七日迁移直原府。迁移后诸项事宜,胤禩愿一力承担。为此谨奏。

  胤禩、胤祉、胤褀、胤祐、胤禟、胤俄、胤裪、胤祯。」

  而康熙回复,只有简简单单八个字:知道了,着勤加医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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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胤祥近乎是马加鞭冲到了雍正爷别墅园中,面色惨白地哭跌进去,幸好被守门口苏培盛眼疾手地拦住,给这位小爷带上了口罩方准许进入。雍正爷烧地迷迷瞪瞪,就听到了胤祥略到了委屈愤懑怒吼:“四哥,我还当八哥同你密厚,此次皇父祭奠莅临畅春园,却是他牵头逼着兄弟几个签字,让你移府!”

  雍正爷本来还有些迷顿神思似乎一瞬间清明了一下,他呆呆地望着床帐,近乎费力地转了转眼睛,粗喘嘶哑地道:“……胤禩?”

  前几日他一度昏昏沉沉,腹泻到近乎脱水,耳鸣晕眩中,似乎曾经听见胤祥来过。而胤祥他榻边似是说过什么,却又顾虑着他心情,只咬牙赌咒自己绝不同意那劳什子玩意儿,四哥都病成这样了,万一路上有了什么闪失,谁担当起?!

  那个时候他隐约觉得这事儿听着怎如此耳熟,却无甚精力多想。他自知这次是江南事情办得不利,杵了皇父肺门子,他又失了母族助力,自然是要仇旧恨一起算了。让他到底一直记着上世十三被冷落十年事情,将昏未昏之际,只一遍又一遍叮嘱十三,切莫出头。

  今兹看起来,竟然是那事么——

  上一世康熙五十五年,胤禩感染伤寒,被他和老三带着头,定下了迁府决定。

  雍正爷眼前一阵发花,他呆愣了好半晌,才从撕裂般地头痛中扎挣了出来,他喘着气,用手死死地扣住了床沿。近乎艰难地问道:“小……胤禩,怎么说?”

  十三喉头梗着,半晌出不来声。雍正爷伸手一把抓住了他,十三扶住了四爷手,惊觉哥哥不知何时竟然瘦了两圈有余,只得一字一句,将那诛心条陈吐露了出来。

  “四阿哥病,现虽不致失音昏迷,但亦重大可危……”

  “若以皇父名,诓其入内,亦属非理,断然不可……”

  “迁移后诸项事宜,胤禩愿一力承担。为此谨奏。”

  雍正爷断断续续地重复了出来,每吐出一个字,身体都打颤:“呵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
  胤祥显然是吓着了,扭头就想要叫医生,他没想到会将四哥刺激成这样。然而没等他张口,衣袖就被雍正爷死死地攥住了,用劲儿之大,简直不像个病笃之人。

  “不用……”

  胤祥急忙用衣袖去拭他额上虚寒:“怎么不用?!”

  雍正爷却倔强地摇了摇头,眼神之中一片痛苦,面上却是惯常倨傲:“因为……都是四哥自找,都乃报应。”

  谁又说这不是报应呢?这些字句,分明是他上一世,一字一句,伙同老三一起,亲自草拟条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