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后来的事·坛子肉
些不清醒,这一刻易久还是气得胸口发闷,看着那口水痕都不知道是嫌恶好,还是该赞叹自己把阿青养得不错连一颗歪牙齿没有。

  阿青被易久叫声吓了一跳,迷迷茫茫地抬起头,脸上的表情终于看上去没那么恍惚了。

  “阿九?”他扭过头,看着易久手肘上的痕迹,眨了眨眼睛。

  易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心中微软,觉得这人现在貌似终于清醒了一点,便把手又往他那里凑了凑,*地教训起来:“看看你做的好事!”

  他无不气恼地说。

  阿青眯了眯眼睛,凑近去看。然后易久便感到自己手上又被人湿湿热热地舔了一口。

  “阿九,你的手吃起来甜。”

  嗯,接着,易久便听到了某人恬不知耻的品尝感想。

  只差那么一点点,易久就打算拎着阿青的领子将他直接丢到院子里去了,可是看到那人饿得头晕眼花的样子,又忽然不忍心。

  “没事别说这种话……别咬人。”

  易久板着脸,在阿青头上重重地拍了一下。

 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在逐渐染上金黄之色的阳光中阿青的瞳孔好像有那么一瞬间,如同野兽一般浮现出了紧缩的尖细形状,但是当易久仔细去看的时候,却只看到了那人奶狗一样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神——他刚睡醒的时候,总是显得格外纯良。

  已经成长了的青年,或者说男人,在仰头专注凝望别人的时候,会特别地显示出那张脸鲜明的轮廓,那种刀锋一样艳丽的美貌。

  啊,据说白蛇传里头由蛇变成人的白娘娘也格外的美貌,这样说来,好像染上了蛇类妖气的人形生物总是要显得格外美艳一些的感觉。

  易久毫无预兆地便想起了自己模糊记忆里,那条被自己养大的草绳般的小花蛇。心尖尖上那团软肉便颤抖了一下。

  “我……”阿青打了一个哈欠,可是说话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显得格外的认真,“有的时候,想把阿九吃到肚子里。”

  “喂……”易久被这种无下限的发言噎得差点背过气去,“都跟你说了,别乱说话!”

  虽然知道这家伙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……把人吃到肚子里去,这种好像是威胁的话如果被阿青这样的家伙若无其事地讲出来,却总有一种奇怪的糜丽感觉。

  易久强行将自己脸上浮现的热意压下去,骂了阿青一句:“如果饿了就说饿了,不要随随便便对别人说‘吃掉你’这样的话。”

  他有些悲哀地觉得自己就像是交道幼儿园小孩的家长。阿青斜眼瞥着易久,声音平平地继续说:“阿九是甜的……想把你含在口里吸。”

  真是够了……

  总觉得这样下去跟阿青的对话会偏向更加奇怪的方向。易久额头青筋直跳,咬着牙转过身去没理他那些几乎可以够得上是性骚扰的话。

  阿青便在桌子上趴下来,下巴架在胳膊肘上,看着面前的碗。

  易久不准他吃冷肉,他便也乖乖地没去碰,只是目光灼热地几乎要将海碗看出一个洞来。

  易久最后还是用勺子在那一海碗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头翻了翻,翻出了两个剥了壳的白水煮鸡蛋。从开水瓶里头倒了一点热水放在碗里,将白煮蛋放进去烫,又另外拿了一个小碟子,切了细细的香葱头,淋上一些淡酱油,放在白水煮鸡蛋的旁边给阿青沾着吃。

  至于海碗里头的东西……

  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健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