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、④
�底真刀实枪,那种热血贲张的感觉,一下子就拿捏到了。

  聂九罗淡淡回了句:“一般吧。”

  ***

  再说那两人,先后晕死,又齐刷刷被冷水浇头淋醒,醒来的时候,手脚被布条扎得死紧,嘴巴塞了布团,连眼上都厚蒙了好几道。

  聂九罗提刀在手,先走到刚子身后,把他的头摁低,抬手就在他颈后横开了一刀。

  如今地枭没味道,体貌又跟人一模一样,只能靠放血来辨别了,然,放血也不保险:万一这个族种进化得连血液都辨不出异样了呢。

  然而刚子不懂,还以为是要开杀了,吓得拼命扭动着身子,喉咙里发出唔唔的闷声。

  血液很快涌出,并不粘稠,聂九罗朝邢深摇了摇头,又走到另一个人身后开了一刀。

  初步判断:这俩应该是人。

  两人挣扎得更厉害了,聂九罗先扯掉刚子嘴里的布团。

  刚子猛咳了几声,眼睛看不见,胡乱择了个方向发言:“大哥,大爷,啊不,大姐,老板,老板,我们投降!投降!”

  他实在也没看见是什样的人把他放倒的,恍惚中知道有两个,好像还是一男一女。

  这声“投降”来得实在太意外,聂九罗想说什,又忍住了——她不发声,一切都让邢深来。

  哪知刚子呶呶不休,不待发问,就开闸放水般往外倒了:“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,让我们在这住着,守……守株待兔,说是,万一有人过来找姓蒋的,就,就尽量拿下,拿不下就投降,给对方传个话。真,真的。”

  聂九罗心里微凉:敢把人留在这儿传,也就是笃定了即便这两人被抓住,也吐不出什来。

  邢深问刚子:“们是干什的?”

  刚子这才知道自己方向转错了,赶紧拧回来:“就是混……混混,我在江西砍人,在逃,就偶尔接点业务,靠各位老板赏饭吃。真的,不信你查我身份证,们还可以登录追逃网,有我照片。”

  邢深:“那这趟,们受雇于哪个老板?”

  刚子:“不知道啊,拿钱就行,不打听老板。”

  “这屋里那些人呢?被带哪去了?”

  刚子比邢深还迷惑:“屋里人?不知道啊,我们被叫过来的时候,屋里就没人了,不原先可能是有人,我看被窝都没叠,有些摸着还有热气呢。”

  “让你给我们传什?”

  刚子清了清嗓子,挺直脊背:“首先就是,我们的安家费都给足了。们可以把我们打晕,然后打个匿名电话,让警察把我们抓走。我们该坐牢就去坐牢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——警察问起来,我们就说是入室盗窃被打晕的。”

  聂九罗无语:连这些都想到了,安排得真可谓体贴。

  邢深:“还有呢?”

  既然用“首先”开头,势必还有个“第二”吧。

  刚子:“第二,说是天冷,们的那些朋友,还是趁早接回家,至于去哪接,告诉们的。”

  聂九罗一怔,还没反应来,刚子已经继续往下说了:“第三条是跟大眼说的,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。”

  原来边上这人叫大眼,而大眼显然也知道该轮到自己了,不住点头。

  聂九罗恨恨把刚才的布团塞回刚子嘴里,又扯掉大眼嘴里的那个: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糟糕,但又没办法�